那个银发女子来了。
她的身后跟着四个长相姣好的侍女,都是中原的装束,任晋之虽然出生燕国名门,最不少见的就是美人了,可是突然间发现,她身的这几个丫头,不管是容貌还是举止,都犹如那些官家侍女们一般的优雅从容。不过比起她们拥簇着的银发美人,却一个个都黯然无比。
莫离竟然穿了一身白色长裙,外罩着水烟色的绫罗纱,款式依旧是她钟爱的广袖窄腰,所以将她妙曼的身材承托得完美无瑕。银色的长发高高的绾起来,上插着银色的簪子,两朵婴儿般拳头大小的芙蓉花,雕工十分的精湛,花瓣薄而生动,若非是银色的,恐怕已经叫人当真了。
按理说来,这样将这样大样的银饰戴着头上,难免是要露出些暴发户的味道来,可是在莫离的身上,有的是一种脱俗绝尘的独特风雅,又因她那头银色的发,更显得整个人像是雪山仙子似的,明明眸中带笑,温雅和善,可是依旧叫人生出敬畏来天灾变。
任晋之发现自己有些师太了,急忙转开目光,却一眼看到跟着最后的阿萝,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目光里多了几分杀意。
他虽然才十六,可是已经算是个小男子汉了,却被这样一个年纪的女人几番调戏,心灵之上,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莫离随意的在左侧的最靠边的椅子上坐下身来,见阿萝还朝着任晋之挤眉弄眼的,不由得敛了敛眉心:“阿萝。”
阿萝这才收回眼神,没好气的在她对面坐下来,不过随之看到站在厅中的任晋之,又朝他抛了一个媚笑:“少将军快坐下,我们夫人有话与你相商呢!”
她这一提醒,任晋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是他们的俘虏呢!也正是这些女人,杀了自己手下的一百多个人。一时间在看莫离的那美,竟然有些阴森起来,满脸防备的朝着这两个女人退开,挑了个与她们最远的距离坐下来,然后冷眼的看着莫离。
莫离见他那神经绷得如此紧,清浅一笑,指了指侍女刚刚碰上来的茶水:“二公子是燕国大都人,尝尝我这碧云毛尖可是正宗。”
任晋之冷冷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莫离也不恼,依旧是不露声色的笑了笑,话锋随之一转,便到了主题之上来,“西玛道上的事情,虽然是有些误会,不过确实是我教导无方,使得属下的人任意妄为的玩儿,若是给二公子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那么我便在这里与二公子说声抱歉了。”虽然先入主题,不过莫离口气婉转善意,尤其她还是个柔弱无武功的女人,所以这样的一番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任那任晋之是怎样的铁石心肠,难免也有些动容。
不过任晋之既然能小小年纪就能在掌管着西南边境,自然也不是什么草包脓包。所以即便动容了,也不可能原谅莫离属下的人所作所为。冷哼了一声,将脸别开去。
阿萝见此,只觉得他有些给脸不要脸,莫离见她身上去拿腰间的笛子,心知她是要催醒任晋之身上的蛊,不由得蹙了蹙眉,“阿萝,不许胡闹。”
她的年纪与阿萝整整小了十二三岁,所以她以这样一个长辈的口气与阿萝说话,实在是有些诡异了。不过阿萝也听话,停住了动作,只是心里却是有些气不过,朝着任晋之骂道:“你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了不得了,竟然如此无力对待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可不是我。”
方才她还对自己温柔无比,此刻竟然因自己没有回这位银发夫人的话,而翻了脸。因此任晋之不得不细想起来,莫非这位夫人真的才是她们的当家人。可是她看的这年纪小小,而且又无功夫,怎么可能呢?
莫离目光淡然的看着任晋之,他目光中接二连三的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莫离的眼睛。她扬唇笑了笑,脸上竟然带着几分为难:“以往西玛道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只是我家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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