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装作不认识她。
“好,好啊。我就买一把。”还别说,这大剪刀回去说不定真有用武之地。某些人在j国呆了大半年,是该好好回来收拾收拾了!
弄棋满意地起身,手托香腮色眯眯地盯着蔺鸿涛,“这位先生,你怎么才来?若你早来,我断不至于如此孤单……”
简桐就是一哆嗦。
蔺鸿涛却不含糊,“我这不来了。迟早迟晚,我总会来,为你而来。”
简桐又是不争气地一哆嗦。
简桐泄气地坐在明寒身边,有点后悔今晚上让蔺鸿涛来了。对面俩人儿有点不像是在gay吧,倒像是在演偶像剧。
“明寒,我在路上听说一个故事。”简桐也不去看弄棋跟蔺鸿涛,只借着烛光转头去看明寒,“去了东北山区,那里是满族人兴起的地方,听说了许多有关满族人的老传说。他们说正宗的满族人都非常非常珍惜自己的头发,就算现在已经都是短发,可是血统纯正的满族孩子,还会在发尾处有一段遗传而来的发尖。那边的老人们说,那是满族人多年蓄发结发的痕迹,会随着血统遗传下来。可见,即便是现代,守着老规矩的满族人还是同样重视着自己的头发。”
“可是却有这样一个人,将与自己头颅一样重要的长发带来高原,走遍每一件寺院,用那发丝作为许愿,敬献给佛祖。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许愿,这个仪式在满族人传统的萨满仪式里是最重要的交换——用自己的性命与寿命,换另一个人的平安幸福。”
简桐说着已经难过地落下泪来,“他用发丝缠着的许愿贴里,每一个都只有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
简桐闭上眼睛。桌上烛光如豆,可是即便那火光微小,可是它依旧有火的光与热。那小小一团热落在她面颊上,缓缓融入她心底。来到高原,她第一件事也是找到一间寺庙,给兰泉祈福,拜托佛祖保佑兰泉顺利归国——也正是在那里,她注意到了许愿篮子里用发丝缠着的许愿贴。问过知客僧,才知道明寒竟然不声不响做了这多事。也是于那一刻她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努力让这两个本来相爱的人,好好地在一起。
人生苦短,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相守?
简桐顿了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宁静一笑,“弄棋。”
隔着烛光,简桐看见弄棋眸底盈盈的泪光。简桐一笑,伸手扯过蔺鸿涛的手臂,“蔺大哥,我们去那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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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蔺鸿涛到了自己那边的卡座,简桐的泪还没有流干。
蔺鸿涛赶紧劝慰,“别哭了,别伤着孩子。”
简桐轻轻摇头,“刚刚那一瞬,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此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弄棋明明很爱明寒,可是她却不肯给他生个孩子,不肯嫁给他……”
“从前我以为是因为弄棋的人生理想。她是喜欢在路上的驴友,她是要给旅行杂志写稿子的撰稿人,所以她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停留。可是驴友难道就都不结婚生孩子么?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可是就在刚刚,我想起明寒用发丝缠着的许愿贴,想起他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和寿命来跟佛祖交换弄棋的平安——我这才猛地想到,是不是弄棋身上有什么病症,所以她才要坚决拒绝明寒啊!”
“其实爱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是要明明爱一个人却要装作冷酷地推开他,这需要的勇气要更多、更强大……弄棋一直拒绝明寒,一定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所以她绝不可以拖累明寒……”
简桐的泪落得更凶,“而更让我感动的是,我想明寒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原因。可是他尊重弄棋,他不说出来,他只是无声地去祈求佛祖,他默默地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弄棋的命!”
“爱一个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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