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到了不妙。甚至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鲁莽,按说他是干警察的,不该这么蠢,但是人有时候就是会犯最不可能犯的错误。
他找不到陆弯弯,当然不能等着被抓,所在调头便跑了。他的车停在不远处的下坡地里,并不容易被人发现,现在跑还来得及。
而陆弯弯只听到远处的吵杂,也屏着呼吸听到刘成像是离开的声音,头发都被棉花叶上的露珠弄湿了,粘粘地贴着脸颊,可是她不敢动,半点也不敢动,就怕刘成没真走。
村口那边好像传来喊叫,她知道那个司机被发现了,村头听到喊叫,纳凉的人好奇地陆续往这边过来。有妇女聊天的声音,有男人的议论,也有孩子的笑叫,无意间看到地里被祸害的样子一惊。
“俺滴个天啊,这是哪个缺天良的,怎么把俺家的地糟蹋成这个样子。”有个妇人敖地一声骂出来。
其它人听了,也往她家地里看,也是一惊。
不说别的,这庄稼可是她们的命根子,虽然现在年轻的都喜欢出去打工,可是家里的妇人都在地上忙活,也是家里一部分收入的来源,吃饭可全靠他它了。
不说别的,辛辛苦苦种出来,从播种到施肥到浇水,还要一棵一棵弯着腰摘那些不开花不长果的枝叶,就怕吃了养分,伺候到现在这程度容易吗?这要多少心血啊,其它人见了也是心疼地跟着骂骂咧咧。
村口开拖拉机回来的兄弟朝这边走,陆弯弯看那架势是有点不敢出去的。可是她也不能在地里趴一辈子,还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站起身来。
她相信他们都是讲理的人,她能说清楚,损失也可以补偿。相对起他们来,刘成才更加可怕。
那些人见她从地里走出来,可能样子太过狼狈,又联想到出租车里的人,听了她的解释也没有太为难她。更何况她找的那家夫妻也在,给她做证,也就增加了可信度。
陆弯弯报了警,这里离城区比较远,警察来得也比较慢。好歹是来了,了解过情况之后,分别将那司机送往医院,又将她送到酒店里,这才算完。
这番折腾过后就已经到了半夜,她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明明已经是满身疲惫,可是怔怔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的灯亮着,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寂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电话的铃声,吓得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看表,显示凌晨2点,这个时候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她满眼疑惑,还是抓起床上的话筒接起来:“喂?”
那头并没有人应,空间里一片安静。
“喂?”陆弯弯蹙起眉,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话筒里仍没有什么声音,她就挂了电话。可是五分钟后铃声又响起,陆弯弯觉得像是有人恶作剧,所以她没有接,电话就一直不停地响,虽然她没有睡意,也吵得她没办法安静。
陆弯弯还是忍不住接了起来:“喂?”
那头仍然安静,就在她打算挂断的时候,突然传来诡异的笑声。特别诡异,对方不说话,但是仿佛呼吸以及压抑的笑声都清晰地传过来,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声音让她骤然想到了刘成,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哐地一声将话筒挂断。
刚刚挂断,铃声便又响起来。
陆弯弯受不住,果断拔了电话线,空间终于再度安静下来。她缩在床边,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恐惧,并且这种恐惧一直在扩散着,就连流动的空气都带着寒意。
一直维持那个姿势坐到外面的天色泛起光亮,陆弯弯才又撑不住眯了一下,这时又改换门铃度响起来。她整个人就如惊蛰一样跳起来,看看表才五点钟,谁会这么早来找她?
因为遇到刘成,又加上半夜的电话弄得她神经兮兮,陆弯弯特别敏感。她小心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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