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的壳子里静悄悄的,就像没人一样,连个指导都吝啬于付出一点,留下春晓一个人面对完全陌生的“晴明故人”,真的跟个失忆人士一样,一脸懵逼。
最后贺茂保宪还是否定了激烈的做法,毕竟,晴明失忆这件事情,需要保密。
春晓醒过来之后,三元给他检查了全身,宣布他除了过于疲劳之外,十分的健康,于是他就不能躲在床铺上逃避了,忠行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拖到了客厅,也就是晴明宅的堂屋那边,屋门拉开后正对着庭院,十分的惬意。
那是往日,现在那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忠行生气的吐了一口气:“那个小狐狸,还真是什么都没给你留。”
春晓偷摸看了忠行一眼,十分确定他骂的是谁。
忠行和三元坐在上座发愁的看着下座的春晓。
“这可怎么办。”忠行发愁的说,“最近阴阳寮正是急着用人的时候,最晚明天,天皇就要召见晴明了。”
“他谁都不认识,去了两眼一抹黑,肯定会出事的。”三元低声说,“目前知道他失忆的都有谁?”
“你和我。”忠行说。
“还好。”三元说。
“但有两个人是瞒不过去的,”忠行说,“我儿子和······”
忠行话未说完,郁郁葱葱的庭院外面就传来了兴高采烈的呼喊声:
“晴明!晴明!”
“源博雅。”三元了然。
春晓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了庭院的门被一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推开了。
黑亮的发早上还整齐的梳在狭帽里,这午时却因为主人的随意不羁,松散的露出了几缕垂落在脸庞。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的蕴藏着天真的眸子,削薄的唇本来应该正是这个时代所欣赏的高雅,却因为主人总是大大咧咧咧着嘴笑,不免被人遗憾。修长高大却不粗狂的身材穿着深蓝色的常服,手上提着一个竹笼,正兴高采烈的踩着野草丛生的小路走进来。
源博雅刚满三十岁了,本应步入稳重的年纪,却还没脱了猫嫌狗厌的清澈。
“午安,博雅中务。”贺茂忠行笑着打招呼。
“午安,忠行大人,您也来晴明家里玩了吗?”博雅兴高采烈的走过来,抬腿一跨,十分闲适的坐在了屋檐下,“哦,三元阁下,您也来了!”
“午安,博雅中务。”三元低头行礼。
“不用不用,也不是朝堂上,”博雅笑着说,然后才反应过来,“啊,三元阁下,您来这里是因为晴明生病了吗?”
源博雅看向了晴明,正好春晓也正在看他。
这可是正史野史都拉满存在感的人物啊,连鵺也对他印象不错,必须好好看看。
“晴明,你生病了?”博雅担心的问春晓。
“没有。”春晓小声说,有两位正牌晴明正虎视眈眈的在他灵魂里看着,他委实不太敢在晴明朋友面前毫无顾忌的冒充晴明。
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云一般、风一样的“晴明”怎么可能这么拘谨?哪怕是醍醐天皇在他口中也不过就是“那个男人”而已。
“病得不轻吗?”博雅担心的看向了三元。
三元看了看忠行,忠行叹了口气,对博雅直说:“他失忆了,已经不记得我,也不记得你了。”
“什么?晴明你不记得我了?为什么?什么病这么可怕!”博雅立刻惊呼起来,担心的看着春晓。
他一点都没怀疑,甚至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直接而坦率的把担忧表现了出来。
生就一副耿直的模样,神情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可爱劲儿,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连他的可爱也是粗线条的,这并非捧场或故作忧愁的说辞。正因为是从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