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得多隆回报,既知道她在法场的荒唐行事,又得知她监斩茅十八时,曾流泪不止,心中是好气又欣慰,当即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监斩钦犯,这么严肃的事情,竟敢当众找姑娘作陪。当真是不想活了?这些个言官也不是吃干饭的,上本参你一笔,你让老子怎么处置你?”
蔚安安挠了挠头,说道“皇上让奴才就地着钱,可是奴才舍不得自己的脑袋,只好叫了几个姑娘相陪,就当是自己着钱。最后奴才也觉着价格不合适,就把她们都撵走了。”
康熙面露笑容,微斥道“罢了,我已经打发了这些个言官,你对我忠心,失去了朋友,这些荒唐事情,也就不追究了。”
他见蔚安安双目红肿,心下微感歉疚,但她忠心为主,非常难得,康熙甚为欢喜,温言抚慰了几句,说道“小安子,你抓来的那些罗刹兵,大多求我释放回国,我都已放了,却有二百多名愿意留居中国。”
蔚安安说道“北京可比莫斯科热闹好玩多了。跟随皇上办事,也是风光无限,咱们这边的美食也是多种多样,他们自然舍不得走。”
康熙微笑道“我将这批罗刹兵编为两个俄罗斯佐领。这两队兵,就拨归你统带罢。”
蔚安安说道“回皇上,奴才罗刹语还不是那么精通,罗刹兵生性野蛮,若是不好好管教,会在京里生出事端,招百姓唾骂。”
康熙听罢点头,蹙眉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谁能管教好这些罗刹兵呢?”
蔚安安笑道“之前随奴才出征的林虎,现在是镶蓝旗的都统,他熟悉罗刹,更熟悉他们的性子,皇上可以交由他统带。”
康熙说道“嗯,就按你说的办罢。这两队兵交给林虎统带。他现在教场练兵,你领着这些罗刹兵,前去宣旨罢。”
蔚安安欢喜,跪下谢恩,出得宫来,两队罗刹兵已在太和门外金水桥边侍候。
罗刹兵穿了新制的清兵服色,光鲜合身,倒也神气十足。
蔚安安领着他们前往教场宣旨,林虎立即跪下磕头,接旨谢恩。
从一个小小传译,如今做到了八旗之一的汉军都统,林虎深感蔚安安的知遇之恩,当即跪下叩拜,神色动容。
蔚安安立即扶他起来,笑道“快起来!林都统客气了,你精通多国语言,骁勇善战,又有一腔报国之心,如此大大的人才,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埋没在边境。”
林虎鼻间发酸,喉头哏咽说道“大人对卑职有再造之恩,若日后大人有事,林虎拼上性命也要为大人办到。”
蔚安安热血上涌,知他定是真情绝非假意,笑道“好!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林虎甚为激动,开怀大笑,冲罗刹兵下令道“每人赏银二十两,给假三天。”
罗刹兵闻言大乐,口中大叫“乌拉”不已。
终康熙之世,这两队罗刹兵一直在清军中服役,忠心不二,外国使臣前来北京,见到中国皇帝役使罗刹官兵,无不心中敬畏。直到众罗刹兵逐渐老死,俄罗斯佐领的编制方开始裁撤。
林虎终其一生为国效力,官场之上浮浮沉沉,其后代林则徐更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从教场离开,蔚安安驰马飞疾,来到金鱼儿胡同,刚到胡同口,手下人便跃在马前,恭敬说道“公子,夫人和总管已经等候多时,请。”
跟着他,蔚安安来到胡同深处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进入院中,只见数十名汉子齐齐看了过来,他们目光精湛,如冷电一般,内功修为深厚,毫不逊于没废武功的冯锡范。
数十名汉子齐刷刷的半跪在地,说道“属下参见公子。”
蔚安安忙说道“快起来。今日之事,你们辛苦了。”
众人大为感动,公子对待属下毫不设防,传授洗髓经修炼高深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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