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你那金字的招牌了。”多隆嘿嘿一笑“兄弟,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你这回带兵出征之前,吩咐我给你讨债,讨到现在,也有五六成了。二百六十几万两银子的银票,回头我给你送去府上。”
蔚安安笑道“大哥本事不小,居然榨了这个王八蛋这么多。”
多隆看着海澄公府的大门,讥讽说道“不瞒兄弟说,朝中大臣和八旗都看不惯这臭小子。之前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想必也是个卖友求荣的小人,哥哥瞧你老是闷闷不乐,心中着急,带你来这好好出口恶气!”
想起大哥、大嫂的死,还有阿珂受到的欺辱,一切种种皆因郑克塽这个小人,蔚安安眼神阴沉,越发的愤恨,冷笑道“大哥说的不错,今日必须出口恶气,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众侍卫来海澄公府讨债,三日两头来得惯了的,也不等门公通报,径自闯进府去。
蔚安安往大厅上居中一坐,多隆坐在一旁。
郑克塽听得抚远大将军魏安到来,那可是他当世最不愿见、最为惧怕的一人,不由得慌了手脚,却又不敢不见,只得急忙换上公服,战战兢兢的出迎,上前拱手行礼,叫了声“魏大人!”
蔚安安并未站起,不去看他,反而侧过头跟一旁的多隆说道“多大哥,郑克塽这小子可真是无礼的很啊,他不理不睬,让咱们在这大厅等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瞧不起人?”
多隆笑道“是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老是一辈子做缩头乌龟,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郑克塽怒极,只是自己再也不是之前在台湾呼风唤雨的小王爷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前的二人,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一个是御前侍卫总管,自己无权无势,身当嫌疑之地,虽说爵位尊荣,其实处境比一个寻常百姓还要不如,想来真是后悔万分,不该归降清廷,为时晚矣,只得强忍怒气,轻咳一声,说道“魏大人,多总管,您两位好!”
蔚安安这才扭过头来,只见眼前站着个弓腰曲背的老头儿,头发已然花白,容色憔悴不堪,仔细一看,这人年纪也不怎么苍老,只是一副愁眉苦脸的倒霉像,眼角嘴角全是皱纹,下巴留了短须,也已经花白。
她凝神一看,这人不是郑克塽还能是谁,数年不见,竟然老了二三十岁一样。
蔚安安觉得惊奇,见他这般样子,甚为舒快,看来这几年来,他没少受御前侍卫的折磨,所以才会年纪轻轻陡然衰老,想到大哥、大嫂和阿珂所受一切,怒气涌上心头,冷声说道“你是哪位?”
郑克塽暗暗叫苦,恭敬说道“在下郑克塽,魏大人怎么不认识了?”
蔚安安冷哼道“郑克塽?他可是台湾的延平郡王啊,怎么会在北京?”
郑克塽急忙说道“在下已经归顺了大清,蒙皇上恩典,赏了爵禄。”
蔚安安笑道“哦?是吗?还记得当年在杀龟大会上,小王爷大放厥词,说要坐上武林盟主,集结反清之士,先杀吴三桂,再打朝廷。小王爷还记得罢?”
郑克塽背上冷汗直流,没想到自己当年意气风发的演讲,他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倘若要是说给了皇上听,那自己岂不是更要罪加一等,不仅爵位保不住,恐怕自己的一颗项上人头,也得落了地。
自从多隆率领御前侍卫和骁骑营军士前来不断的骚扰,郑克塽当真是度日如年,从台湾带来的大笔家产,十之八九已经被他们勒索搜刮了去,为了凑集二百多万两银子的巨款,早已将府中所有之前的珠宝首饰、花瓶古董变卖殆尽。
他心中不知几千几百遍的懊悔,当日应当听大哥的,收服了施琅,就算是收服不了施琅,哪怕是率兵死战,也未必失败,若是不胜,拼上性命,也对得起祖父和父亲的在天之灵,不至于投降之后,还受这等无穷无尽的困苦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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