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御倾枫再一次做噩梦了。
他梦到了浑身是血的白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孩,被人一剑刺中心口,身消魂散。
“师尊。”
迷迷糊糊中,听见了花落蘅的呼唤。
御倾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下意识地往边上看去。
花落蘅瞪大着双眼望着他。
御倾枫手指松动了下,“……醒这么早?天都还未亮透呢。”
花落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御倾枫:“……”
她咬的力道有些重,隔着一层里衣,御倾枫清晰地感受到了疼痛。
花落蘅动作完后,又乖乖地侧身躺好。
御倾枫觉得无奈又好笑。
“大清早的,为何要咬我?”
“礼尚往来,我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
静了片刻,花落蘅又抬起头来问:“疼吗?”
果然花落蘅还是心软,平日里她最是心疼他,见不得他受伤受疼的。
御倾枫点头“嗯”了一声,“疼。”
花落蘅没接话,面上也无任何心疼之态,反倒是来了劲,赶着又咬了他一口。
御倾枫:“……”这还上瘾了是吧。
她咬完,反常的说了句:“疼了才好。一起疼才算是扯平了。”
御倾枫闻言不禁一笑,顿时觉得她可爱的紧,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何时成了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我怎的不知?”
“我生性便是如此,从前只是,怕师尊觉得我不好的地方太多,一直压抑着,很多时候遇到了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御倾枫焉能不知花落蘅的性子。
他就算看不到,也早就从花浥萧棋他们口中听出来了。
花落蘅忿忿,好似心里压着一顿火,还未撒干净:“好比云昭,若换做从前,她三番五次找我茬,我早就要一剑劈死她了。”
御倾枫笑的咳嗽了起来,“那对我也要这样吗?”
花落蘅小声抱怨道:“谁让你昨晚一直咬我的。”
她作势靠近,又想要咬他。
御倾枫拽过她的手,翻身将人压下,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问:“咬伤了我,夫人就不心疼?”
花落蘅脸庞一热,脱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是有些不敢同他对视。
御倾枫朝边上望了一眼,屋内已经亮堂,晨光洒了进来。
昨晚喝了酒,倒是什么话都能听。
还能说。
他拨开花落蘅的手,轻呵了口气,又问:“怎么,我说错话了?”
“师尊,你、”
“嗯?”
花落蘅别过头去,只说:“你变了。”
“哪里变了?”
“哪里都变了。”
她补充:“这才一个晚上。”
御倾枫平躺下来,悠然地舒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学着她方才的话说:“我生性便是如此,从前只是,不知道你的心意,一直压抑着罢了。”
“……”
说不过他。花落蘅闭紧了嘴,索性不再吭声。
“落蘅,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御倾枫捏了捏她的脸,“关于我师姐——”
“不说!”花落蘅打断。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花落蘅静了片刻后,又复述道:“不说。”
“不说?”
“真的不能说。”
“当真不说?”
“就是不能说。”
御倾枫哭笑不得,“你倒是老实,不会骗我说你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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