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跟来接机的人认识,地道的法国人,一口法语说的白山一脸要死不活的。
“嘚吧嘚的说些什么东西。”白山在一旁小声嘟囔。
丘夕瞪了他一眼,“听不懂就别说话,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这里面会法语的就只有管一和卓易,丘夕只会一些简单的,比如买东西时问多少钱,砍砍价什么的,老爷子听都听得懂,就是说起来不是那么顺畅,白山压根没想过学,他对画画没什么热忱,对交流这件事就更没兴趣了。
“他们说画展在明天下午,展馆那边想请老师先去看看,另外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酒店,就在展馆附近。”许野蹲在他们旁边一边系鞋带一边说。
丘夕和白山愣愣的看着蹲在脚边的小师弟。
管一走过来说:“画展是明天下午,一会我们先去酒店,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展馆附近,展馆那边请老师过去一趟,天亮之后我和卓易陪着就行,你们该逛逛,该玩玩。”
许野系好鞋带站起来,就见丘夕和白山盯着他,他理了理头上的帽子和口罩,“怎么了吗?”
丘夕惊讶道:“厉害啊小师弟,你还会法语?”
许野愣了一下。
刚才随便听了一耳朵,又听到他们两个讨论就随口秃噜出来了。
“一点点。”许野事后谦虚。
“都听明白了还叫一点点,”白山用眼睛瞟他,“虚伪不?”
“你烦人不?”丘夕在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
许野背着包看着白山说:“我这叫谦虚,怕你自卑。”
丘夕噗呲一声笑了。
白山死了也得拉一个垫背,他笑着说:“你笑什么,你也听不懂,你得跟我一样自卑。”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机场,丘夕和白山总是拌嘴,但看起来感情不错。
想到上次在钟泉家丘夕帮白山说的那些话,他们口中的一家人说的不像是假的。
只有一家人才会无所顾忌的说话,发泄任何情绪,好的,不好的,甚至是吵架。
到了酒店,许野把行李放下正准备去洗个澡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看到白山站在门口,许野堵着门,一条胳膊按着门板,“干嘛?”
“走,带你玩去。”白山说的自在,跟他们关系很好似的,好像忘了他们俩互相都挨了顿打的事了。
白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这里的温度比国内暖和很多,立领白衬衫家一件米色风衣穿的人模人样的,一点都不像脑袋有问题的变态。
“不去,”许野觉得他有病,现在天都是黑的,玩屁。
“我跟师姐约好天亮去逛街。”
白山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还真跟她去逛街啊,跟女人逛街你不怕被她遛死?”
“不怕。”
许野说完就那么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白山啧了一声,“我还能把你卖了?”
许野说:“你又不会法语,只可能是我卖你,其他的你别想了,商量卖多少钱估计你都谈不拢。”
“嘿,瞧不起谁呢?”白山郁闷,坑也坑了,打也打了,小子还这么狂!
许野洗了澡睡了一会,一觉睡到丘夕过来敲门,许野拿起手机一看,都快中午了。
许野收拾好出门已经十一点了,两人找了个餐厅吃了点东西,丘夕就开始带着他血拼了。
许野纯粹是出来逛的,而丘夕是来大杀四方的,俩人目的不同,脚程也不同,许野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穿着高跟鞋走的跟飞似的,而且还飞两个小时都不带歇着的。
许野终于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听白山的了。
脚好酸。
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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