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比我清楚得多,降低成本换取竞争优势是逼不得已的选择,不过这不意味着无底线,总是要想办法提高产品本身的竞争力,而非满足低端。”
温良叹了口气:“有些理论我很讨厌,如先带后,往往这种理论会伴随着一种态度,辅以不惜一切代价,而这种时候,广大民众就是代价,而结构性的问题不是有短期所谓刺激投资拉出增长就会消弭的。”
护泞总脸上扬起了点笑容,做了个补充:“这种时候你我又何尝不是代价。”
略顿,护泞总还是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态度:“实话说,温总能来我这里与我探讨这些,我有点受宠若惊,有时候站太高了只有满目云彩啊。”
“期待有机会能去博浪工厂参观。”
温良喜上眉梢:“欢迎之至,到时一定扫塌相迎。”
“……”
…………
这次夜间拜访,温良的收获远超预期,他原本都没想过可以谈这么深入。
一应‘担忧’、‘隐忧’全部甩了出来。
诸如目前经济发展的整体结构性问题,不可能是靠短期投资刺激拉出增长就可以被解决掉的,必须是要找到长期增长动力,就只能回到解决结构性问题上。
诸如如何让老百姓有更大的生存空间,想办法真正让利于民。
诸如互联网金融、996等将带来的恶果。
诸如世袭罔替这个事情带来的恶果。
诸如地产这个玩意的各方面捆绑,护泞总的初步观点是因地制宜,可能需要一地一策,需要联系房产税等策略,包括体系内成员拥有最大量住房的问题,狠下心去逼他们‘壮士断腕’。
诸如引导分配体系走向真实市场化,即报酬与真实创造的市场价值挂钩,从根本上去排除乃至否定厉股份提到的依赖国内这帮费不拉堪资本家道德标准的所谓三次分配。
诸如一些已经在商榷中的股市代房市,涨价去库存一类事情应当如何施加另一方向的影响等。
等等方面其实在温良的理想中都有迹可循。
比如三次分配,这个是九十年代的概念,完全依赖所谓先富群体的自愿与道德水准来进行捐赠、转移收入,没有其它任何任何约束,完全依赖道德力量,这踏马……狗都不信能有这种可能性吧?
国内外很多企业家热衷于慈善有很大成分是有利可图,综合来说就是合理避税。
偏偏这种理论在提出后竟然逐渐被广泛研究,最终被上层采纳了。
站在温良的角度,这里面要没有厉股份各高徒影响力因子,他是不太相信的。
总之……因为大方向上的共同理念,温良基本上算是团结到了护泞总,这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
温良本就不喜欢坐以待毙,飘在全国的那两个月他心情并不美丽,哪怕是寻求了各种样式刺激的玩意。
他喜欢掌握主动权。
从发展博浪的通讯业务、存储业务、进一步扩大半导体产业链战略投资,再到与老苗头私聊,以及公事公办,再到眼下这一系列举措,总算勉强拨开一些云雾了。
与老苗头一同回往老苗家的路上,老苗头主动提到:“下一个去拜访谁?”
“不了,明早离京。”温良瞥向老苗头,笑了下。
老苗头也笑了下:“还行,心里有数,现在不是趁热打铁的时候,只能缓步进行,有这样的形势已经不错了。”
温良深以为然:“嗯。”
“你也不要太感谢我们,当做各取所需吧。”老苗头说了句实诚话。
温良又笑了:“苗总今晚没喝好啊。”
老苗头伸手虚点了两下,没再多说。
前前后后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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