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王眉梢微挑,剑眉虎目皆惊:“经道长这般一说,属实是有些诡异!”
青衫道士已经有所推测,因而没有半分惊喜神情:“殿下,除了你和太子凉,可还有姐妹?”
“据本王所知没有,我和皇弟是父皇仅存的子嗣,皇城里没有公主这事也算是人尽皆知,我父皇偏偏还喜好公主,因此从王公大臣的子嗣中挑选优秀的女子,敕封郡主,召入宫廷,享有公主礼遇,道长之前所见的灵瑜郡主便是将门之女。”
周游乍闻灵瑜身世,微微浅笑点头:“如此一来便好,自我初见你等便有了此般想法,永安王并不是不能生育,他本有子嗣在先,但子嗣却莫名于史书中留白,后来他当上了皇帝,却在成钧三十年后才有了皇子,殿下方才也说了没有女子出生,这又说明什么?”
邺王虎目圆睁:“说明我父皇在成钧元年伊始,将近三十年间便没有子嗣产生!”
“所以说,这三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就是我们要找寻的问题了!”周游步步引导邺王,邺王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会不会发生了某些事情,导致那三十年间后宫嫔妃皆不能生育?”
周游闻言哂笑:“殿下何来此般推论?”
邺王:“百里太后迎娶进宫后便传出了无法生育的说法,当然那时候父皇已经老迈,而结果道长也已知晓,百里太后怀了野种,把持朝政执意生产,最终闹出了一桩荒唐事,最终搭上了性命不说,还玷污了自家的祖业名声,现如今孩子和生父皆无下落,百里的尸首也不翼而飞,属实是越来越难查办了。”
周游:“百里太后入宫是鸿灵元年的事,距今也不过是十三年整,和我所言的史料中空白的三十年并无甚关系,当然若说有关系,应当是鸿灵元年的历史也被抹除了一大部分,皆是空无,自然便有关联了。”
“那道长有什么想法?”
周游:“就像我方才所说,紫宸国公可以生育,但他在近三十年中并没有生育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要做的便是找到这个因果,方才据史书所言,成钧元年时紫宸国公登基,朝局动荡一直到第十六年,这期间发生的事端,殿下可曾知晓?”
“听长辈们说起过,貌似是和东瀛岛国有关,不过瀚海究竟发生何事我就不知晓了,听说当年我父皇御驾亲征,带着二十万魁门军出东关,战争一打就是八年,朝堂里人心动荡党派林立,父皇归来后以雷霆手段整顿朝纲,扫平党羽恢复江山社稷,终日睡在金銮殿上不曾回寝宫,没有时间临幸后宫也是情有可原的。”
“殿下方才说的可是魁门军?魁门不是不亲近朝堂吗?”周游看似随意的问出这话,邺王倒是没有避讳:“那是现在的魁门,当年的魁门和北戎国关系匪浅,不过具体本王就不了解了。”
他咧嘴笑笑,满口的虎牙熠熠生辉,森然中蕴透冷光,看的道士有些发冷。
“如此说来,即便是除去这十六年,那朝局稳定之后,到成钧三十年之前还有十四年,这十四年间又发生了何事?”
邺王缄默,想了半晌亦是毫无头绪:“的确,十四年间后宫不缺佳丽,我父皇不缺时间,朝局稳定兴盛,实在想不出会有何般原因。”
周游笑笑:“殿下,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一个皇帝会变的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紫宸国公如你所言是个崇尚武举之人,但偏偏要大兴科举,以往武力治国,改为以文治国,以往是动荡不堪,十六年以后便有了中兴盛世,全部都是发生在成钧十六年这一年当中,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一句话好似醍醐灌顶点醒了邺王:“道长说的不错,成钧十六年的确是重中之重!”
“殿下别忘了,方才我们翻看史料,成钧十六年的紫宸国公迎娶了一位新的贵人,而且也是当年里唯一迎娶入宫的后宫新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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