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天画戟斩到了一起!
“轰——”
二人周身泛起一片狼烟浓尘,真气鼓荡朝着四方激射,周身的两方骑兵皆站立不住纷纷大片软倒!
这是青年一辈巅峰武者的生死较量,二人一上来便动用了浑身解数。佘穆庄举着大刀和公孙大藏左右夹击,赵胤毫不慌乱于马上仰脸躲过来刀,又借着交击之势把穆青候的大刀撞向公孙大藏的金锏!
天上烈阳并不灼热,地上的双方军队已经开始交击。战马轰鸣着成片撞在一起,青色如海潮般的濮东郡大军和金色的金甲雷骑猛烈厮杀,好似翻滚的汹涌海浪在侵吞庞大的沙滩一般波澜壮阔!
霎时间人影纷飞战马翻腾,不断有新鲜的头颅被抛上高天,不断有残肢断手被肆意践踏!乱流中的将士找不到自己的刀,满是疮痍的战马寻不到自己的头。喊杀声响混合着血腥绽放的血液胡乱激射,西陵关下瞬间变成一大片色彩斑斓的岩浆!
而邺王赵胤一展自身的龙精虎猛,一把方天画戟独抗三员大将的轮番进攻。四个人好似走马灯一般捉对厮杀,一边缠斗一边收割着对方军士的头颅与性命。
不过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盏茶时辰不到赵胤便续不上气,手上的守势也逐渐软了下来。穆青候三人却是越战越勇,呼喝鼓噪着朝前卖力冲锋!
便在此时,太子凉现于西陵关城头,身旁号角手鸣金收兵,濮东郡大军开始如潮水般往关内退走。
“暂且修整回军,养精蓄锐再行交战!”赵胤朝四方大吼,穆青候的表情却分外狰狞:“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城墙上,八步赶蝉静静地守在太子凉身边。
他依旧戴着斗笠抱着肩膀,每每有飞石乱箭皆被其一刀斩断,出手精准狠辣而又默然无声。
“你哥哥此番若是自己突围归来,恐怕要受不轻的伤势。”他轻声喃喃,被斗笠挡住的眸子冷静观察战场上的局势。
“你知道的,我想让他现在回来,也不太想让他真的平安。”太子凉的眼角微微阴翳。
八步赶蝉自然知晓其心中所想,只不过他根本不关注这些自身不在乎的东西:“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破例帮你出手一次,只不过仅有一次。”
“还是留给该用的人身上吧。”太子凉笑笑,随即指了指正在进城的大军:“八兄你说说,这二十万大军我留下多少为宜?”
“此话怎讲?”八步赶蝉闻言稍稍抬首。
“城里的粮食不够了。”太子凉说得分外直白:“为将者只需考虑上阵杀敌,但为帅者必须考虑大局为重。若是把他们都放进关内,粮食应该不足一周便会告罄。”
“你的意思是留下一些枉死鬼?”八步赶蝉回应的也很直白。
“现在倒是不用留下,这也是一门艺术,必须要找准价值最高的时机。”太子凉望着下方的鲜血与烈火喃喃:“我要把他们用在刀刃上,合理控制人口的减少,但对方的金甲雷骑一定要比我减少的更多!”
“我不关心这些,我只管保你的命。”八步赶蝉意兴阑珊。
太子凉熟悉他的脾气,当即也没打算跟他多讨论下去。他瞥了一眼还在苦苦支撑的赵胤,眼中掠过一丝不忍,但随即便被庞大如阴云般的企图心彻底掩盖。
而此时的赵胤,果然也到了强弩之末。
他的身上已经多出挂彩,他的大戟已经微微乱了招数,对面三人尚有喘息时机,攻势也愈发迅疾猛烈。他知晓再鏖战下去必死无疑,因此也加快速度往城关吊桥下靠拢。
而此时的太子凉也适时发令射下一阵箭雨来援护他,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所图,他这位王弟还是最终出手了。
金甲雷骑在狂风骤雨般的箭势下受到强烈狙击,连濮东郡大军都有不少被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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