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观色的功夫着实地道。
太子凉微微叹口气,随即指了指面前沙盘:“目前西陵关的粮食已经不足三日,穆青候早已看出此关乃战略要隘,早在很久之前便令公孙大藏携后方粮草囤积于四周城池。”
“这我也听说了,好像还顺便截杀了一把出逃的温侯俊,只不过那厮命大福大竟然逃回了东陈州!”马凌甫说得咬牙切齿。
太子凉摆摆手:“那种小事暂且不谈,我看二位将军已经挂彩,切不可再动干戈,我这就命军医为二位将军包扎医治。”
太子凉指了指周白笙的胸口,又指了指马凌甫的右臂。
马凌甫大咧咧地浑不在乎:“太子无需担忧,老将我驰骋沙场几十载皆是这般粗糙,莫说一臂有伤,便是双臂皆残亦能挥刀斩下贼子头颅!”
“老马你休要吹嘘,老周我的蛇矛亦不是盖的!你若是还不服气,咱这就出关去再杀它一个来回!”周白笙也起了倔脾气。
当下两位老将又吵起嘴来,任太子凉好言相劝亦是阻拦不住,竟就这般提着兵器又冲出了堂口。
太子凉无奈笑笑,身旁的八步赶蝉突然出声:“他们真气不足,此去有死无生!”
“哎,我知道。”
太子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两位老将军虽在朝堂上和我对立,但的确都是北戎州忠心耿耿之辈。他们吵嘴吵了一辈子,眼下即便是马革裹尸在一起,反倒是能顺了他们的夙愿。”
“我可以破例帮你救回一个,只能一个。”八步赶蝉默默道。
“不用。”太子凉看了他一眼:“我国虽衰败,却尽是此般悍不畏死的忠贞义士,有他们在北戎州的苦难一定会扛过去。而我不光要打赢这场战役,还得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因此你是我的人,没必要为了赵胤的人去冒这个险!”
八步赶蝉闻言缓缓低头:“我还是那句话,你对我有恩,但我不管朝堂之事。”
太子凉笑得微微诡诈:“如此也好,你在我身边已是最大安心。”
正说话间,外面进来一名斥候,火急火燎地递上一份急件。太子凉接过快速拆开,看罢后表情变得异常复杂:“果然够快,看来这两个老家伙当真命不该绝!”
而此时西陵关外,五十丈方位外便是遮天蔽日的穆家军大营。
将台上端坐二位公子,一位虎背熊腰背插旌旗,一位好似女子般柔媚无骨,正是穆青候和穆念花两位西梁皇嗣。
穆青候望着关隘下冲杀出的两位老将,咧嘴大笑满是放肆不羁:“这两个老家伙看来是活腻歪了,一会儿让公孙大藏好好去会上一会!”
“一个公孙恐怕拿不下两个好汉。”穆念花阴阳怪气地顶了一嘴。
穆青候闻言哂笑:“我的好弟弟,我知你心里有怨气,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当初的黑军死侍计划着实不错,奈何最后的下场也着实是惨不忍睹。严绛那厮我已然惩罚过他,这次他失了九尊惹恼了中都府,不然战事也不会拖延到现在模样。倒是那个周旋不知弟弟如何处置?”
“我的门客不用你这种粗鄙之人来管。”穆念花别过头去又娇哼一声。
“你还在气恼父亲不给你兵权,这我都看在眼里。但形势比人强,眼下你大势已去而我兵锋正盛,你拿什么跟我斗?”穆青候的表情分外高傲,穆念花很厌恶他这个皇兄,奈何眼下穆青候说的都是事实,他也实在是难以反驳一二。
“好弟弟,你把念安妹妹弄丢了我也没怪罪过你,眼下你睁开你的媚眼儿给我看好喽,看为兄如何破了这号称千军难度的西陵关!”
言罢,他昂然挺立,忽然间好似看到了某些可怕事物,眼角的鱼尾纹快速淤积成扇形。
穆念花也观察到了西陵关下的骚动,好似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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