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进宫参礼,还请娘娘稍安勿躁。”
一声轻笑传进冯和槿的耳朵,带这任人都可轻易察觉的无奈。
“他从前就是这样的吧。”
冯和槿反应了片刻,才明白盛澈口中所说的他是何人。
“娘娘进宫之后,陛下已经变了许多。”冯和槿不想对盛澈有所隐瞒:“从前的陛下,比之更甚。”
他十五岁入宫刚当差时,其实是东宫的近卫,那时的陛下身为储君,远比如今要冷血无情,东宫里的那些女人,也不过是陛下稳固大业的棋子,以陛下的手腕,本该有的是办法让娘娘低头……
“陛下是因太过珍视娘娘,才会出此下策吧。”
“是吗?”盛澈不以为意:“所以你当时被凌与枫软禁在府上时,也会如此天真的开导自己吗?”
思及从前,冯和槿一时间难堪不已。
“娘娘,臣并非想为陛下开脱,只是,只是……”
陛下与娘娘之间的纠葛他近些日子也在大人那里探寻了一二,如今回过头再看,他与大人之间的阻碍简直不值一提,而他又有何资格来开解娘娘。
“我明白的。”盛澈无心为难他:“你若不是站在我这儿边,也不会偷偷过来帮正尘传话了。”
“臣虽然帮不了娘娘太多,但只要娘娘吩咐,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看好正尘,不要让他做傻事。”
“还请娘娘放心,臣往后每日都会去均辉殿看望小正尘。”
盛澈缓缓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殿外往来的宫人。
“如今交泰殿外是不是很热闹?”
冯和槿壮起胆子:“娘娘何不亲自去看看。”
虽说陛下将娘娘软禁了起来,却从未下令不准她出交泰殿的门庭,只是娘娘将自己困囿在殿中,不愿面对而已。
盛澈眼波流转,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来陛下不会允许我自己一个人出去,那便由你陪着我去马场走走吧。”
冯和槿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惊喜道:“娘娘请先行。”
盛澈踏出殿门时,引来不少的驻足侧目,甚至连隐在四周的暗卫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眼见着冯统领跟在身后一并往西去,他们自然猜得出娘娘是要去何地,并未现身阻拦,只默默跟了上去。
途径之处陆陆续续有宫人行礼下跪,有的手上拿着红绸红烛,有的端着金器花卉,尽是点缀装饰之物,恭维贺喜之言不绝于耳。
盛澈视若无物一路往马场去,到了那也不言语,只是从铸剑房里拿出两根鱼竿,让冯和槿陪她一同垂钓。
直到月至梢头,竹篓中的鱼多的几乎能从篓中蹦出来,盛澈才站起身,然后弯腰将鱼篓从水中提出,翻转手腕,哗啦一声,所有的鱼尽数被倒回湖中。
冯和槿惊讶的失声道:“娘娘这是……”
可话刚过半,皎月照耀的粼粼水光下,那一尾尾小鱼欢快的四散开来,自由自在的徜徉在湖中,溅起零星水花,冯和槿忽然像是明白过来。
“娘娘,夜已深,该回去了。”他将本来的话硬生生咽下,状似无意道。
盛澈抬头看一眼天色,终于开口说了来马场之后的第一句话。
“明天继续来陪我钓鱼。”
冯和槿愣了一下,随即遵命。
将人一送回交泰殿,冯和槿便被传唤去了勤政殿。
凌与枫焦灼不已的等在殿外,不过片刻的功夫,冯和槿便被放了出来。
他当即不顾左右守卫的目光,扣住腕子将人拉至廊下的柱子后面,关切道:“陛下可有斥责你?”
冯和槿默默摇头。
“那可有说罚你不准入宫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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