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伦次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昨日有个面生的小太监送来一封信,九爷看完之后只告诉我说今日要出宫一趟,让我打掩护。”
“信?什么信,拿来给朕看。”
“当下便被九爷烧了。”正尘说完,吓得赶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缩在地上,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脑袋抱得紧便不会身首异处。
赵倾城颓然将人松开,自觉事情太过蹊跷。
“你知不知道,天启的岳恒天带兵叛逃了,没有澈儿手里的兵符他根本不可能号令三军,朕要尽快找到她,朕怕她有危险。”
正尘听完,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陛下,九爷早已将兵符交给了那个岳恒天。”
“何时的事,她为何从未与朕提起过!”
“在岳恒天上任不久,建承王以九爷的身份做威胁要九爷交出兵符,不然便将她是朝廷通缉犯的事公布天下,九爷怕毁了陛下声誉不得已只能将兵符交了出去!”
话至此处,正尘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陛下,我当时瞟了一眼那信,看到了其县二字。陛下,其县在哪?”
“其县,其县。”赵倾城脸色难看的厉害,立刻转身离去。
正尘看着离去的背影,像滩烂泥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脱力的大口喘着气。
“九爷呀,该说我都照着说了,剩下的只能看陛下自己了。”
天色泼墨一般,雨势也愈发的大,宫灯点燃又被淋灭,显得今日尤其昏暗。
候在廊下的春满见陛下失魂落魄的从西偏殿快步走出来,赶忙拿过身后小奴才手里的竹骨伞迎了上去。
刚一凑近,只听陛下沉声吩咐。
“备马,朕要出宫。”
春满自知拦不住,只敢举着伞小声问:“如此大的雨,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赵倾城并未回答他,步伐越发急促,直到迈出交泰殿的门槛,便见凌与枫迎面而来。
“参见……”
赵倾城快步上前一把托住他的双臂:“不必多礼,天启大营究竟怎么回事?”
凌与枫默默看向陛下身后一众跟随的奴才,春满当即会意,带人退至远处。
凌与枫言简意赅:“确实叛逃了,天启骑兵众多脚程极快,而且驻扎地据上京百里有余,就算京畿大营现在派兵去追,也绝无追上的可能。岳恒天做如此兵力配比,怕是早有预谋,以他们叛逃的方向,应是投靠西昭。事到如今能拦住他们的只有飞龙大营了,臣方才已经飞鸽传书告知王骞邕,要他在屏南郡拦截那十万大军,不过若是双方交战,死伤怕是不可估计。”
待他禀报完,迟迟不见陛下有任何指示,天启叛逃虽始料不及,却也不至于让陛下乱了阵脚。
“陛下有何顾虑?”
天幕阴沉的看不清面前人的神色。忽然,一道亮光破开漆黑天地,映照出陛下毫无生机的脸,紧接着,滚滚雷声犹如龙吟一般自远方传来。
赵倾城声音暗哑:“澈儿被一封信骗出了宫。”
凌与枫先是一愣,“难道是岳恒天所为?”
赵倾城心中乱作一团,茫然的摇了摇头:“恐怕岳恒天早已暗中投靠西昭,前些日子他便从澈儿那里骗去了兵符,照理说澈儿对他已无用处,又为何大费周章将她骗出宫?澈儿可能去了其县,朕现在要……”
“其县?”凌与枫不顾礼数打断道:“可是淮西郡的其县?”
瞧凌与枫当下反应,赵倾城心中顿时升起不安,盯着他道:“东元还能有几个其县。”
凌与枫脸色当即变了:“陛下,城防营昨日午时与臣禀报过,说建承王带了一队人马往淮西郡去了。”
赵倾城瞬间血气上涌,却也在这一刻捋清了思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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