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外的百姓也都来助攻,一时间城外是人山人海,大为壮观。
图尔布青听到属下汇报,急急忙忙来到城头,低头看去,只见底下人头如蚁,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几日的时间,那城外一条长围已经越筑越高,再拖下去非要被困死城中不可。
他心中踌躇,眼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盼望西方的尼布楚城中的将领派兵前来支援,内外夹攻,才有胜望。
他能想到的,康熙自然想到,棋高一着,另派一队精兵强将向尼布楚城的罗刹兵佯攻,打上几日休息几日,再去攻打,弄得尼布楚城的将领也是焦头烂额,盼望着图尔布青带兵来支援。靈魊尛説
罗刹兵的火铳和枪炮威力极大,射程甚远。
蔚安安下令只能筑长垒,手下军官决不能冒然逼近攻城,违者军规处置。
图尔布青陷入围困,在城中清点弹药,清点粮库之后,倒也不怎么着急了,眼下雅克萨城墙坚厚,弹药、粮食皆都不缺,城中也可开凿深井,饮水问题不需担心,就算被围困三年五载,也能撑得过去。
他怕城中的中国人作乱内应,也想试探清军的反应,将中国男人全部拉倒城墙上,一一射杀,并将尸体抛下城来。
城外中国军民见了,无不愤恨叫骂,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蔚安安听着各个将领汇报,心中怒极,并官兵将尸首厚葬,围着长垒屯兵驻扎,半个时辰换队巡查。
双方就这么一直耗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逐渐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双方的兵将全部裹上了厚袄、棉裤,就这样还是受不住的冷。
这极北苦寒之地,到得冬天,稍不注意,鼻子耳朵就会冻掉,指头僵落,手脚腐烂更是见惯不怪。
蔚安安和双儿虽内功深厚,也是换上了裘皮貂绒抗寒。
众将心里着急的不行,这段时间大家没有攻城,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们疲懒懈怠,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可看反观主帅,却还是毫无打算的样子,这雅克萨怕是拿不下来了。
各将领心中均想:此次攻打雅克萨无功而返,邀功是不想了,只求皇上不责罚才好。
这几日接连下着大雪,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刃,清军苦不堪言,他们宿于野外营帐,不同于罗刹兵住在房屋之中,墙壁挡得住寒气,纵然生了篝火,也抗不过夜晚寒潮来袭,有些官兵手脚已经冻伤,再这么冻下去,一夜之间,官兵冻死一半也有可能。
来帮忙的老百姓们已然抵受不住,纷纷向官兵告别,说等明年初夏化冻之后,再来助攻,又劝官军南退,以免冻僵在冰天雪地之中。
蔚安安下令所有官兵,一日三餐顿顿要有酒肉,且要互相照看,受不住严寒的可向上级禀报多领取被褥御寒之物。
众将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感叹让一个不会打仗的毛孩子坐镇主帅,皇上此番有失英明了。
这天军帐中议事,众将一言一语,均是建议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且先行南退避寒才是正解。
蔚安安向萨布素、巴海等久驻北地的军官问道“现在是最冷的时候么?”
众将顿时面面相觑,心中有些不满,心道若是到了最冷的时候,恐怕军队中都要冻死一半的人,他这是拿战争当儿戏么?
萨布素感激她救命之恩,出言劝慰道“回将军,再过个几日就入冬了,这边和别的地方入冬不一样,寒潮凶猛,咱们都招架不住。”
蔚安安沉吟道“嗯,那就再等几天,等入冬了,我自有法子差你们攻打雅克萨。”
众将一愣,接连摇头默声暗叹,却又不敢违抗,谁让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众将出了军帐之后,双儿担忧问道“相公,这法子真的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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