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不喜应酬,况且这是人家的家宴,不愿打扰他们,吃了几杯酒便想要离席,噶布喇和索额图非是不让,又接连喝了几杯,这才说是要去巡查后院,保护皇后的安全,让他二人放行。
来到后院,去了官兵守卫的各处,他们禀报并无异样,这才放心,走到凉亭,便听到铮铮琴声,蔚安安顿住脚步,朝发出琴声的房间看去,只见房门紧闭,纤细婀娜的倩影透出烛火的照射,映在门上,美的那么不真切。
那琴声时而尖锐,高亢,却不突兀,犹如草原上无数烈马自由自在的疾驰,无惧广阔的天地,时而轻柔婉转,像是森林中玩闹的精灵,欢乐又开心,时而安静清澈,如青峦山涧的山泉,清清冷冷。
蔚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虽不懂音律,但却能听出玲凡平淡之下所隐藏的种种情绪,欢乐、愤怒、无奈、哀愁,这怕是玲凡最为外放的一次,将心中愁苦借音律发泄出来。
望着那扇木门,蔚安安低垂眼眸,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可两人之间如同隔着万丈深渊,多迈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琴声由高昂逐渐转为低沉,添了几分悲凉,蔚安安喉头动了动,鼻间发酸,万般的感情,终是化成一声叹气。
忽然凉亭的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蔚安安耳朵一动,朝那角落缓缓走去。
紧接着靠近卧房的墙根,窜出一个人影,飞速朝卧房冲去。
蔚安安一惊,没想到真有刺客敢在国公府行刺,当即捡起地上石子,屈指一弹,正中那人的小腿,只见他踉跄一下,跪倒在地。
“好大的胆子,看你是什么来头。”蔚安安上前低声斥道,噶布喇生辰在即,她不想惊动噶布喇和索额图,给玲凡徒增烦恼,况且若是天地会派来的,惊动大家更是棘手,先拿了这人,探探他的身份,再交给官兵好好审问,而后禀报康熙便是。
借着月光,蔚安安瞧这人身着一身夜行服,蒙面低着头,刚要弯腰去揭他面巾,谁知他右手猛地扬起,撒出一团白雾,有些像石灰的味道。
刚刚已经点中了他的穴道,怎么会?蔚安安反应极快,身形一动,神行百变的身法使了出来,如同鬼魅,眨眼间就躲开了袭来的石灰。
那人甚是惊讶,来回寻找蔚安安的人影,只感觉后背发凉,从怀中抽出短刀,扭身朝前横削,可连她的衣角都够不着。
蔚安安瞧他功夫不高,只会些外家功夫,心中宽慰几分,想探探他武功是哪一门路的,时不时的与他交下手,却发现他好像不是江湖中人。
那人又惊又累,气喘吁吁,当即将手中短刀猛的朝她一抛,转身就要往卧房跑。
蔚安安伸手稳稳接住刀柄,朝他脚下一扔,刀尖穿透石板,直直的立着,嗡嗡作响。
那人吓得跳了起来,往旁边一侧,蔚安安已经来到他身后,毫无声息,擒住他的胳膊,将其反转在背后,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不想死的话,从实招来!”吸了吸鼻子,闻道一股清雅的幽香。
“放开我!”那人因为疼痛,忍不住低声开口,却是声音娇脆,是个女子。
蔚安安一愣,问道“你是女子?”
见她愣神,那女子脚跟往后一踩,正中她的脚背,蔚安安闷哼一声,因为疼痛,手上力道松了许多,那女子顺势挣开她的禁锢,朝前跑去。
谁知蔚安安长臂一伸,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揭开了她的面巾。
因为先前的挣脱,头巾也掉落下来,只见她长发披散在肩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如雪,艳如海棠,容色绝丽,一双妙目,聪慧狡黠,甚是灵动。其面容与玲凡竟有七八分相像,月光洒在她身上,更是灿然生光,犹如一朵百合在黑夜中昂首盛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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