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那些醉酒昏睡出事的新闻在他脑中不断显现。
季朝舟握着手机，许久之后才拨通程琉的电，他只是想……确认她没事。
通铃声响了久，久到他以为没人接时，电才终于被接通。
季朝舟见略乱的呼吸声，她果然喝醉了。
“程琉。”
胡乱按通电的程琉见一道清冽好的声音，她熟悉，迷迷糊糊应道：“嗯。”
靠在单人沙发上的季朝舟收放在外套上的手，抬起用力按在自己心口处，似乎这样能将剧烈的跳压下去。
他垂着眼眸，无人能看清琥珀瞳仁里盛满么，长睫落下的阴影投在笔挺鼻梁上，如冰雪化开的踪迹，安静着电那头稍乱的呼吸许久，直到方呼吸渐渐绵长，才轻声问：“程琉，你喜欢……我吗？”
声音极低，低到即便人站在他面前，也不一能清。
电那头已经熟睡过去的人，自然也不见他的。
应季朝舟的只程琉的呼吸声。
无人应，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忽然笑了，像冰霜化开露出深藏的绮丽。
到最后，季朝舟也未将电挂断，缓缓靠在外套上，安静着程琉的呼吸声，确认她不会出事。
两人透过手机，呼吸传递，仿佛紧靠在一起，依偎而睡。
……
程琉醒过来的时候，闻着身上浓重的酒气，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她低头些心疼摸了摸自己的外套，这是季朝舟亲手挑的！
程琉急急忙忙往外走，准备立刻洗澡，把衣服洗干净烘干收起来放好！
一打开门，便见到门口放着的水杯和借酒，昨天晚上来后的记忆渐渐笼。
程琉记起来了，昨天晚上季朝舟要她还手表！！！
将盘子端了起来放在卧室桌上，程琉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又顺带忆起要扣总助奖金的事。
差点就被贺总助薅下了手表，幸好昨天晚上她跑快。
程琉一边洗澡，一边心余悸。
身上太重的酒气，她挤了好几泵沐浴露，闻着青柚柠檬的香气，又开始怀念季朝舟家的沐浴香氛。
那是她心上人亲手调的！
惜她才用了一天还是两天？都怪那个装修队，居然一点都不做行业潜规则的事。
程琉洗完澡，带着一身怨气出来。
她随手擦了擦头发，刚拿起腕表，脑中某些记忆突然归。
昨天晚上，季朝舟好像给自己打了电。
不能，他怎么会打电？
程琉胡乱擦了两下头发，然后停下，快步往卧室走去，从床上拿起手机。
她先是翻了微信，里面不少合商等发来的消息。
程琉一个都没点，只看置顶的微信，没任何消息，还是停留在之前季朝舟发来的一个‘嗯’上。
她退出微信，点开最近通，最上面一个赫然是季朝舟。
程琉点开通记录详情，盯着手机屏幕，彻底愣住了。
通时间多久？
程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上面通时间是六个多小时。
她，程琉和季朝舟打了六个多小时的电！居然没任何印象！！！
小程总觉自己痛失去了一个亿。
她站在床边，一遍又一遍想，试图忆起这六个多小时，他过么。
最后只想起来季朝舟似乎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程琉心点慌，她应该没在电里出自己不择手段要蹭到隔壁住的事吧。
小程总少真正喝醉酒，完全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
不过，么电能六个多小时？她这么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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