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演出效果,苏野怎么可能唱错歌?不过是朴素地装一波逼而已。
写歌很难吗?
我一次性写三首,不带重样的!
树哥也笑了,他一向豁达,朝苏野挥了挥手,刚刚那首歌送给你干爹很合适,他比我老二十岁,肯定走在前面。
刘天王却笑不出来,干儿子孝出强大。
苏野假装调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吭吭……刚才的不算,重新唱一首《父亲》送给我的父亲树哥。哈哈!树哥总是这么包容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纵容着让我长大的,很多时候他还是帮凶,比如拿着管子去跟别的家长讲道理。”
以上这么多活儿,都是苏野故意搞出来的,树哥的牌面可不止一首歌那么简单。
树哥听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站起来,一脚搂开地上爬来爬去的小双,朝四面八方拱手,兄弟们抬爱了,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苏野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提前准备好的塑料袋,放在脚边,又道:“树哥为了我耽误了十多年,所以,我欠树哥最多的,是时间。”
观众们笑着笑着,就鼻头发酸。
噔噔噔……
苏野真正的沉静了下来,缓缓拨动琴弦,歌声也轻柔徐缓,向一个说书人。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小学的时候,苏野的灵魂还没有完全附体成功,带着寻常小孩的乖戾气息。
有一次,他羡慕别人的遥控车,哭着闹着要买,树哥用他出色的木工技术,做了一个精致的木头小车,上面又橡皮筋做的机关,拉紧后放开,车子就会自动前进。
小苏野却不买账,把小木车摔坏了,赌气。
最后,树哥拖着瘸腿去黑煤窑挖了半个月的煤,终于给苏野买了一辆遥控车。
时光荏苒,遥控车早已不知去向了。
舞台上,苏野唱着歌,甚至停下了弹吉他伴奏,伸手从蛇皮袋里拿出了十年前那辆小木车,苏野已经将它修好了。
放在舞台上,按下机关,松手。
咔咔咔……
小木车摇摇晃晃往前开去,朝着台下树哥的方向奔去,很慢。
树哥愣怔的张着嘴,傻乎乎地看着,就这么看着,看着小木车越来越慢,然后,停下。
下一刻,树哥泪崩了,这位面对一群野猪都敢喊向我开枪的楞种,此时此刻,哭得像一个孩子。
原来,小野还留着!
苏野鼻头微酸,他的出道仪式,必须要有树哥浓墨重彩的一笔!
每次离开总是
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
转身泪湿眼底
苏野又从蛇皮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观众们根本看不清,但现场摄像机立刻推近给特写,并投放在大屏幕上。
照片上,树哥开着他的六菱,从车窗探出头往后看,脸上挂着眼泪。
而照片的背景是上一季的蘑菇屋。
那是树哥送还掏来那一次,自从苏野红了后,他们就聚少离多,树哥呆了半天情绪稳定,却在离开的时候哭了,这一幕恰好被节目组的摄影师抓拍到了。
那一次,苏野也是送他上车,树哥轻描淡写说你回去吧。
苏野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有说。
多想和从前一样
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
托清风捎去安康
苏野再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幅画,是一副裱好的水彩画,简单明快,夕阳下,树哥左手牵着小马,右手牵着小苏野,苏野手里拿着一个金鱼氢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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