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被赶出知府以后,四处流离度日,弟弟柳勇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哪里还会管自己的这个姐姐。
柳婷被卖到楼里,为了不受欺辱,整日做着最脏最累最苦的活儿,将自己整得粗糙不已,让人看了根本难以将她跟之前那个风风光光的柳姨娘相比。楼里的妈妈看到她这副模样,自然嫌弃得很,这样的人,客人连多看一眼都不要,更别说出来卖.弄风姿了。
因此,柳婷虽然每日都被鞭打责骂,但守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底线,她已是觉得足够。虽然终日吃不饱穿不暖,偶尔还会被楼里的姑娘打骂,被店里的伙计骚.扰,但柳婷为了生存,全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许就会交代在这楼里了。毕竟如今的她,身无分文,尽管每日都在辛苦做事,但每个月却根本挣不到几文钱。
这个时候的柳婷才知道,原来普通的老百姓为了活下来,究竟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而以前,她背后依靠着知府大人,对下头的人,一旦不开心了,就是非打则骂,从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心情。
如今看来,自己曾经的那些下人,恐怕早已恨死自己了吧。
她落到这样的地步,根本没有一个人冲她伸出援手,那时候的柳婷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实际上的面目却是那么可憎。
如果她是下人,恐怕也根本难以忍受。
柳婷在那个时候,才彻底的醒悟,为何周围的人在自己落入如此下场,不仅没有施以援手,甚至还落井下石。这一切,根本就是当初的自己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而她的卖.身契一直被楼里的妈妈死死地捏在手里,知府大人好歹还仅存了最后的一丝良心,最终还是没让别人糟.蹋她,但柳婷却并不会因此感激他。
因为说到底,她曾经是知府大人的女人,若是旁人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说出去,丢的最终还是知府大人的脸罢了,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
而她想要拿回自己的卖.身契,面对妈妈叫出的天价数字,她哪怕一辈子都在楼里,也挣不到赎回自己卖.身契的银两。正是如此,才更令柳婷感到绝望。
但就在她以为,她的世界从此一片黑暗的时候,光明居然悄悄地出现了。
那日,她正在洗着恭桶,外头突然有伙计来通知她,说外头有人找。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胡乱洗了个手便出去了。
到了外头,外面站着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黑衣人,因为蒙着面巾,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认不认识。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递给了妈妈。
那妈妈原本嘴里正喃喃着:“这人我可不能随便放。”顺手将那纸包接了过来,没想到这一捏,妈妈顿时脸色就不一样了,她低下头,打开了纸包,略略的朝着里面看了几眼,这一看,更是不淡定。
柳婷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这纸包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也从未见过妈妈会露出这般不镇定的表情。
待那妈妈抬起头来,捏紧了纸包,脸色顿时就由阴转晴。
“哎呀,这位客人,您这手笔也太大了,这不过是我们楼里最低.贱的一个洗恭桶的姑娘,哪里值得您花这么多银两给她赎身呢?”
“人我带走,这些银票便全是你的。”那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柳婷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等等,怎么会这样?这纸包里竟是银票!这个男人,居然想给自己赎身?可是她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啊。
更何况,那妈妈开出来的价格有多少,柳婷心里是很清楚的,看妈妈那满意的表情,柳婷不禁怀疑,那里头的银票,比起原来的,还要更多一些!
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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