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夹带风雷之势,在黄日风雪中嗡鸣作响!
公羊千循翩然落下,冷眼扫视身侧诸人,西梁军未等有所动作,脖颈处一丝红线仿若扼喉绳结,随即身体不动,一圈头颅尽数从脖颈处滑落下来,切口光滑毫无藕断丝连,每张脸表情各异的落在剑边的雪地上,映照出的每种死相各不相同。
“以兵御道·小众生相!”
他用脚踢开其中几只头颅,不去理会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俯身探手在渐离脉息上探视半晌,随即嘴角皱起,眉眼愈发古怪:“到底是什么病,为何会折磨如斯?”
他抬头望着周游和老马离去的方向,心中有微微不忍,又好似放不下地上的渐离,左右思量半晌,最后无奈重重一叹,不再迟疑将渐离抱起扛在肩上,收剑撇嘴满脸不甘愿的离开了陵阳的街。
话分两头,周游和拐子老马一路恣意驰骋,不知道跑了多远多久,一直来到一处竹林幽静之所方才止歇。
眼前是一处青砖园林,竹林环绕,处处清幽,两位素女身着鹅黄,手持灯笼,对门站立,浅笑盈盈,正是凰棠别院。
正门脸儿不大,半圆石拱门,不见里面天地,藏拙功夫做得极好,山水不显精华不露,门前站着一位红衣女子,淡施粉黛,柳眉蜂腰,手上戴着浮雕指甲,背后跟着丫鬟,款步袅袅,好似仙人下凡,正是凰丹尹。
周游不顾满身伤痕,下马朝前见礼:“凰棠少主,好久不见。”凰丹尹:“探马说有道长来访,未曾想到会是阁下。”
“凰姑娘消息倒是灵敏,不过我现如今着实是狼狈不堪。”周游言罢,回身摸摸老马的头,神色中满是怜惜不忍。
拐子马伤的更重,眼中血红还未退却,左侧马腹少了一大块血肉,好似是用钝器生生剐了去的,观之触目惊心,其余处亦是千疮百孔,新伤旧痕重叠起来,东拼西凑便是一段悠长的苦难岁月,周游喃喃:“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有今日和我共渡的福泽。”
凰丹尹闻言哂笑:“多日不见,道长还是此般大言不惭。”周游回身冲着她咧嘴微笑:“我觉得我没有说错什么。”
道士周游依旧是满溢自信,凰丹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副脾性,当下也没有反驳什么:“上次道长在此地跟我说过,会助太子凉重返仙宫,眼下太子凉依旧放逐江湖,道长可是食言诳语?”
周游抖抖袖口:“非也,我已留下信物,再者说陵阳之局未成定数,新皇亦未登基,凰姑娘言之过早了。”
“何谓信物?”凰丹尹被说得一愣。
周游摸摸后背道:“八步赶蝉手里,有我的桃花剑。”凰丹尹不以为然:“不过是一柄桃木剑而已。”
“你别小看它,它很重要的。”
“能有多重要?”
“和我的老马,还有肩头这只胖猫一样重要。”这话周游回答的很认真。
凰丹尹瞥了一眼归去来兮,眉目无悲无喜:“它为何在睡觉?”周游也看了一眼白猫:“我也不甚清楚,此般下山来,也是为了给它瞧病。”
“但它还是睡着。”凰丹尹若有所指的说道。
“都是无奈之举,我从极北之地南行,沿途里人人岌岌可危,自身难保,更遑论普渡一只猫。”周游轻叹口气。
“红尘江湖里,向来都是这般模样。”凰丹尹一副看破神情,但周游却摇了摇手指:“非也,我看姑娘这里便好,风水平衡,养精蓄锐。”
周游将拐子老马交给鹅黄素女,好生嘱托,凰丹尹默许行事,待老马被牵走方才做声:“道长倒是浑然不见外。”
“姑娘应我有缘人,我应姑娘座上宾。”周游洒然微笑,浑身带血踉跄的来至凰丹尹近前:“凰姑娘,此行我便是专程来找你的!”
凰丹尹微微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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