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可曾知悉?”
“早已探听清楚,目前您的九路大军皆顺畅无阻。眼下所有城池都有儒门安插的父母官,所有城防也都有剑门安插的刺客眼线。只要大军一到,立刻便能绞杀放行。兵不血刃让城池唾手可得,合我们两门之力,您应当可以放心。”独狼道。
穆青候闻言哈哈大笑:“不管是太白前辈还是孔门主,二者皆是严谨之辈,我自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阁下方才有句话说得并不周全,兵不血刃这种事儿并不符合我的行军风格,我穆青候不出兵则以,一旦出兵必然要搅起血雨腥风!”
“阁下的意思是?”独狼微微皱起眉头,虽说他也是铁血之辈,但和眼前这位少年虎将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众将听令,旦进城池,屠杀全境,俘虏奴隶,壮丁充公,老幼不留,金银不剩!”
穆青候厉声大喝,声传四野浩荡八方!身后的铁血骑兵尽皆仰天呐喊,一股浓烈的血煞之气贯冲霄汉!
独狼:“阁下要做什么我无权过问,但求阁下不要忘记,当初严绛和我主答应过的事情!”
穆青候:“哪里敢忘,只要我灭了北戎朝堂,接下来就是报答孔门主的时候!”
说罢,大军轰隆行进,黑色的铁甲洪流像是一条逆鳞潜龙般蔓延八方。
这个夜晚,中宣城蒙上了一片血色的苍茫。
同样的场景在其它几十座城池悄然上演,寂静的铁蹄带走无辜的生灵,酝酿着惊惧万分的罪孽与仇恨。
一天之间,将近三十座烽火台尽皆燃起,从金镛城传来的告急文书也各种快马加鞭!
不过,陵阳城里已然没了王与王后,这些文书与信笺大多葬在了血色路途之中,只有极少数传到了温侯俊与贺华黎这些弄权者的手中。
而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除了地上的血雨腥风,此时在九关七十六城的地下古阵道里,来自穆念花的黑色的西梁死侍也在卖力奔袭!
穆念安就在这群死侍的正前方,自从杀掉自己的翅雪马后,她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愈加冷漠。此时的她和一众将士一起在地下摸爬滚打,身上背着沉重的归宗窑,虽说前路依旧是茫茫黑暗的无尽阵道,但望向陵阳的眼神却坚定地毫无弯曲!m.ζgx.
她的背后背着一个卷轴,里面静静躺着一位青年道士的画像。穆念安一边前行一边小声嘀咕,好似是索命般不断重复着一个简单地字眼儿——
周游,周游,周游!
周游可不知道有人没日没夜地念叨他,而此时的陵阳城,正值审案第九日。
这天,天降乱象于北戎国,雪盖皇城,枯木回春。而温侯俊和贺华黎,也相继收到了西梁上朝大举进犯的消息。
午时过后,温府便忙碌起来。
家眷下人杂役各自忙碌,风风火火,马车辎重整齐列阵,老太监和两名账房管家在到处吆喝算计,温侯俊穿行其间到处审视,最终来到南瑾的闺房前停了步伐。
小长安还是没有回来,南瑾比以往好似更羸弱几分,病如西子,柔弱可人。她看着一脸古板的温侯俊,似有惧怕,又微微迷茫。
“爹,我们为何要走?”
温侯俊看看天象,又瞧瞧南瑾:“有人来接我们了!”
“谁?”
“你别多问,跟着公公待在轿子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掀开帘子瞧看!”
言罢不顾南瑾泛白的面色,温侯俊又嘱咐了老太监几句,随即略显慌张地往南阁行路。
路上,有随从送来一只信鸽,温侯俊草草看罢,眼神里面的慌乱又浓烈几分,那信纸字迹工整,上面写了一行小字,言简意赅,形势迫人——
公子用兵在即,穆府门内生变,未免祸乱遭殃,大人尽快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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