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来越大。
他说的那些话,晓娘全部都实现了。
只不过跟她一起实现这些事情的人儿,不是他。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李眠还是和周游一样,成为了情字之下的可怜人。
他们的情义,就是一场重复的被辜负。
而被辜负的人,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反复的自给自足。
如今,情已断。
但李眠看不见前路。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
此话不假。
洪峰峡的战斗已经止歇,北戎州和魁门联军获得了惨痛的胜利。
孔慕贤带着狼狈的墨银遁甲军落荒而逃,即便此刻他再有野心和报复,手上的兵力也不足以在版图上实现野望。
残忍强大的苍梧骑兵摧毁了一切,将这个谋划了多年的征服者彻底劝退出历史舞台。
军师莫名离开,军队损兵折将,这一切对孔家和东陈州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巨大打击。
而此刻的洪峰峡上,胜利的喜悦和悲伤同时交互。
有些人在高歌庆祝胜利,有些人在为自己的战友啼哭。而李眠则孤零零一个人回到了峡岭,一直来到后方的大营中默默喝酒。
他所在的魁门军阵营接下来也要撤离回家,毕竟他们本就不属于朝堂,此番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整整一天一夜,他喝了睡睡了喝,如此循环往复,仿若痴傻般不住傻笑。
直到,整个魁门军大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笑声。
看守穆念安的守将是最后走的,他们将穆念安移交到李眠的营帐,随即也快速跟上了撤离的师兄弟。
此时的穆念安面色微微黯然,她望着李眠那张悲痛欲绝的脸,没有想着直接逃走,而是来到他身边拽过酒囊,轻轻抿嘴喝了一小口。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也听说了我父亲的事情。”
没有人面对父亲离世会不悲伤,更遑论是西梁皇帝驾崩归天。
李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天喝酒。
“现在北戎州赢得了胜利,西梁却开始岌岌可危。虽说孔慕贤和他的东陈州败了,但此时的西梁城,的确是已经失去了天下共主的实力。”
穆念安轻叹一口气:“我从未有过情郎,所以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思想法。但我现在为北戎州而心痛,为我父皇而心痛,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差不多。”
“今后有什么打算?”
久未开口的李眠忽然问出此话。
“我现在还是你的阶下之囚,又能有什么想法可言。虽说你并未把我囚禁,但战俘的人生又岂是自己能选择的。赵凉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情感不可能绊住他的双脚,不然他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日。北戎州缓过来了,西梁倒了,他今后定然还会折腾些新东西出来。”
她顿了顿,看向他:“所以,你可以把我交给他了,我应该对你们还有些用处。”
这话说得实在,穆念安的眼神亦是一片坦荡。
她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和归宿,所以她也从不遮遮掩掩。
但李眠却好似不这么想。
他看了看穆念安的脸:“你想回家吗?”
这话问得异常突兀,穆念安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李眠指了指西方:“西梁,你想不想回西梁。”
“你什么意思?”穆念安问。
“若是你想回去,我可以送你走。眼下太子的恩情我已经还了,北戎州也保住了江山社稷。南淮麓一处战事不会动摇我们的根基,此时已经不算是重中之重。我知道你现在担忧西梁的形势,若是你想回去,我可以带你走。”
这话说得分外诱人,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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