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表露地异常坚决,张太白闻言神色一凛:“你还是执迷不悟,我承认我当年犯了错,但没必要用沾满鲜血的另一个错误去弥补。你这样只会越陷越深,又何必做到如此决绝境地?”
李岸然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狂妄不羁,右臂的切断处不断有鲜血鼓冒出来!
“哈哈哈......我真的是没想到你也会有怕的一天!张太白也会有怕的一天啊......你知道我的一刀令你不得不考虑后事,但当年你真的为我的门徒这般切身想过吗!啊!”
果不其然,张太白胸腹上的那一刀极其深邃。
张太白从来不是什么慈悲善良之人,但眼下的确受到了致命伤势,他也没什么办法去挽回已经流出的鲜血。唯一还能讨价还价的便是自家门徒的性命,但在李岸然的心里,那些陈年里流淌过的血和恨,又岂止张太白胸腹间这股涓涓细流能够偿还干净?
李岸然缓缓站起身子,用左手拿起身边的朴刀。
“你既然今天敢于向我迎战,便应该想象得到会有流血的一天。血流出来了就不会再流淌回去,仇恨一旦积攒下来同样不会再轻易洗刷!”
言罢,他不顾断臂高高跃起,虎目圆睁朝着张太白砍出最后一刀!
“我们今日必须有所终结,即便这是个无限循环的错误,即便我们的后辈还会重蹈我们的覆辙,但鲜血就必须要用鲜血报偿,我们今日终结,来日谁又能看破!”
张太白望着面前的刀门猛虎,面色上释放出一股解脱神色。
他紧皱的眉梢渐渐舒展开来,重重一掌拍进自家胸腹!
满是灼热的鲜血与肠道被生生撕扯出来,张太白以自身精血为剑,凝聚剑气迎头而上,朝着李岸然发出这饱含生命精华的最后一击!
荒原上的大风猎猎作响。
生命从来在这里都留不下点滴活路。
没有人知晓这一战的结果若何,没人知晓张太白和李岸然去了哪里。
洪峰峡的战役还在持续。
度厄迦南和剑胄王骑还在峡岭下进行着属于他们的决战,他们和主战场完全隔离,就好像李岸然当初说得那般。
这是刀门和剑门之间的恩怨,不牵扯别人,却从不饶恕自身。
此时的将台上,孔慕贤和温侯俊皆是苦大仇深。yu.et
胆小怯懦的太京州州主在中间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在这些老狐狸面前发出一言。
鸿武陵静静陪在穆念花身旁,穆念花在二老之间踱步,一边走一边玩弄自己的浮雕指甲。
“自从昨日回到营寨后便消失无踪,到现在还找不到人。二位赶紧想个法子,不然就交给我来执掌三军。”
她的态度异常坚决,但面前二老却满是愁苦神色。
草探花的离开没多久便传遍了军中,孔慕贤根本没有料到,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唯独没有想过草探花会走这种可能。
因为眼前的一切,十几年的布局,整个十九列国的恩怨皆是有他的谋篇布局,现在大局已经铺开,就等着一步步收紧网格,布局者却人间蒸发放弃一切,这叫什么事儿?
“我们又派了一批人去找了,念花公主您再等等。”
孔慕贤无力地劝慰,话语说得干干巴巴。
穆念花自然不是这种好言劝慰的人,她指了指还在攻山的墨银遁甲军:“战士们还在努力,为帅者却临阵脱逃,这都是你们孔家做出来的好事!”
温侯俊从旁劝和:“公主莫急,眼下花大师留下的行军战略图还算客观奏效,墨银遁甲军并无大的折损。估计再过一个时辰便能抵达峡岭上方。到时候仅凭濮东郡那些军队根本抵御不了,所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必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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