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为何拦路?”李擎苍傲气凌然地吼了一嗓子。
“不得无礼,这位是北戎州相国李觅。”李岸然训斥了一嘴,随即和李觅拱手见礼:“老丞相不是告老归田了嘛,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北戎州已无太平之田,又何来告老一说?”李觅笑笑,和以往在竹林里面见太子凉时一般礼数有加。
“丞相此番可是为太子凉前来?我应该和他并无瓜葛。”李岸然直接问出正题。
“话这般说的确没错,不过北戎州眼下和阁下有异曲同工之处。”言罢,李觅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北方。
“你指的是太京州?”李岸然见状立时了然。
“李门主果然是一点就透。”李觅笑笑:“既然李门主已经瞧看出来了,那老朽也就不瞒着。的确此番我是前来做说客的,阁下和太京州里那位始终要有一战,但眼下剑门联合了整个太京州势力,还有东陈州孔家的加持,孔家背后还有山门的奇门遁甲鼓劲儿,因此李门主即便是倾一门之力,还是显得略有单薄。”
“啥意思,你看不起我们的度厄迦南?”李擎苍闻言立时不爽,虎目圆睁恶狠狠地回了一嘴。谁知下一刻就被李岸然甩了一个耳光,当即便哑火默然不语。
“犬子无礼,丞相莫要责怪。”
李觅依旧如沐春风:“到底是少年心性,刀门少主的威名在江湖上已经破位显赫,再者说维护自家门庭也是应当的,因此不算是有过错,反而是英雄气节。”
“您谬赞了。”李岸然一言带过:“照此说来,此番冒然北上的确是困难重重。我只想替刀门讨回当年被放逐的耻辱,只想和张太白堂堂正正地再打一架。眼下他不守规矩混入了一身泥水,看来这趟浑水我不趟也着实是不行了。”
李觅闻言大喜:“我这就禀告太子凉为二位接风洗尘,刀门众来到陵阳也会安顿照拂好,所有关隘都会畅通无阻!”
“先别急。”李岸然伸出一只手掌:“我虽答应了你,但还是要把话说明白。我只管我份内之事,除了对抗剑门和张太白外,其它事情绝对不可对我等指手画脚,一旦有违此话,我们刀门的屠刀就指不定砍向谁了!”
“一定,一定。”李觅闻言满头大汗,连连好生应和不敢触怒虎威。
这番密谈就这般开始又这般结束,而北戎州之外西陵关之外,天朝上国西梁皇城此刻也在发生着事端。
只不过这事情却是好事。
大柱国涂山伯庸站在皇城东城门口,和以往那般静静伫立,依旧在等某个人。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远方官道上逐渐迎来一队重装车马。
他丝毫未感到厌烦,见了车马立刻整理衣冠,在车马离得好远便躬身下拜。
“柱国涂山氏恭迎二皇子回鸾!”
远方传来一阵松软笑声,声音好似柔媚无骨,令人听罢浑身紧致。
“大柱国还是这般客气,我父皇的病可好些了?”
穆念花的声音刚刚落下,马车的车辙亦是刚好压过涂山伯庸脚下的青砖。
美貌如花的公子掀开马车帘子,冲着下方隐秘一笑。涂山伯庸抬头笑着回应:“皇帝还是老样子,现在在龙椅上刚刚睡下,殿下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免了免了!明日刚好是父皇寿辰,我的新娘子也快要到了,正好借着这份喜气给他冲一冲喜,我这份礼可比我哥哥的捷报快多了!”
穆念花笑得开怀,涂山伯庸却笑得隐晦。
作为和李觅一般执掌百官的相国,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涂山伯庸当然不是庸人。他能看出穆念花的心思根本不在婚礼,也能看出这背后隐藏着何般手段勾当。只不过他是聪明人,能看透不代表要说透,这便是他能官运亨通并活到今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