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洪钟般传震千里,冷阙闻言却突兀间笑了。
“殿下还是莫要高兴太早,西梁穆家的手段岂能是你们小小封国可比!既然中都府道门已经插手此间,那就别怪罪我等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言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黝黑之物,细细观之竟是一块诡异的磁石。
磁石出,风雪定,场面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与此同时,陵阳城南的长生巷里,太子凉率领的江湖好手也刚刚经历一阵血腥的缠斗。
洛道聊客手擎巨大铁剑,破烂道袍迎风鼓涨,大开大合间碾碎了无数银枪铁手。那把铁剑黑黢黢的毫无特色,却削铁如泥好似如入无人之境。辽东老三拿着算盘不住搓捻,一边叨咕着划算划算,一边在死侍胸膛上印下血腥筹码。红珠打虎帽儿早已满是殷红,绫罗绣花衣亦是满溢赤色。顺手千杨一展**媚骨,见血封喉毫无暧昧,抿嘴邪笑杀意凛然!
太子凉不擅武斗,此刻坐在五花大马上华盖遮顶。他望着眼前的屠戮盛景,眼中却没有丝毫松懈神色。
身旁一位黄衣刀客傍立于侧:“太子殿下,刚刚洪武街那边传来消息,邺王进兵顺利,收复指日可待。”
“哦。”太子凉淡淡应了一声。
“太子可是还有心事?眼下我们高歌猛进,有九位道门尊者压阵,太子自当无忧。”刀客大咧咧地满不在乎。
“周旋若只有此般手段,那决然坐不到今天的位置。虽说他不及周游,但周游现在不知所踪,没有完全剿灭黑军前一切都不明朗。”
言罢,他轻轻摆手,刀客恭敬退下。
而长生巷尽头,残余的黑军还在猛烈搏杀。洛道聊客、辽东老三和顺手千杨三人此刻已冲锋在前,和一位月白长袍的华服公子厮杀一处。
云纹古剑荡漾如泉,长发及腰编缀成辫,正是出身山门的鸿楼少主鸿武陵!
太子凉望着鸿武陵的孤胆缠斗,一时间微微有些恍然。近日前还坐在大海潮生阁的箭楼上共商大事,此时此刻却刀兵相向有死无生。
“鸿公子,要是累了可以过来喝杯茶,不喜欢还有大理寺丞御郎的雕花樽!”太子凉朗声呼喝道。
“果然是人中翘楚,若是今日留你性命为我所用,二十年后必然可以比肩十大门派的宗师人物。但可惜今日我要收回我自家祖业陵阳,你本就是北戎州子民,如今却背弃封国成为帮凶,我即便是欣赏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言罢,洛道聊客剑势更为刚猛,空荡的一侧袖子也上下翻飞。鸿武陵抵御不住被砍了两记重剑,左侧肩胛骨崩裂败退三十步!
“果然是人中翘楚,若是今日留你性命为我所用,二十年后必然可以比肩十大门派的宗师人物。但可惜今日我要收回我自家祖业陵阳,你本就是北戎州子民,如今却背弃封国成为帮凶,我即便是欣赏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言罢,洛道聊客剑势更为刚猛,空荡的一侧袖子也上下翻飞。鸿武陵抵御不住被砍了两记重剑,左侧肩胛骨崩裂败退三十步!
“嚓——”云纹古剑倒插进青砖,他跪坐在地,身旁黑军满脸决绝神色将他挡在身前。他的眼神恶毒而又不甘,盯着远处太子凉的华盖银牙紧锁。
“我不知你是因为什么要相助西梁城,今日穆念花大势已去,鸿楼少主走好不送!”
言罢,太子凉不再看他,摆摆手玩弄起腰前的玉佩。
而鸿武陵也弃了剑,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随意抖了两下自己的云辫头,从腰间掣出一只黑黝黝的物事,随即哈哈大笑,望着战火纷飞的断壁残垣泪眼横飞。
“我是鸿楼的罪人,也是北戎国的罪人。我对不起陵阳,对不起北戎州,甚至对不起我的山门与天下!但我永不后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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