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种种,内心无比的失望,情绪也变得更加低落了,他一想到自己要上任的地方乃是并州,那个地方是苦寒之地啊,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到了并州又算是哪门子的葱?
一念及此,陈玄度忽然有一种想挂官而去的冲动,国事既然不可为,他又何必为了国事费心?索性不当这个官了,从此以后逍遥于江湖之间。
反正从汴州就可以乘船南下,所谓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何必受这门子鸟气呢?
“陈玄度!”
陈玄度心中一惊,抬头看见是罗冠才,此时的罗冠才可不是当年扬州的穷儒生了,他乃陆铮的老师,现在贵为二品尚书,是整个两河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这一次科考大事就是由他全权负责,因此这一次科考出来的士子,自然都要算是他的学生。所有很多人都说自己和陆王爷为同门,并且以此为傲大抵就是因为罗冠才的原因。
而陆铮让罗冠才来主持科考,恰也是要凭此一点来鼓励天下读书人,让大家都踊跃报考,一旦高中便等于和他出身同门。
“学生见过罗师,罗师叫住学生可有话说?”陈玄度不卑不亢的道,他情绪不好,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笑容。
罗冠才慢慢踱步走到他的身边,道:“你去并州可要好生办差,知县是一县之长,替天子牧一方之地,可不能马虎!
王爷很是看中你此行,特意跟我说了,让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到了太和县之后有重要的事情委托你去办!你记住了,回头你可以密折专奏王爷,但是这个密折为了保密,你直接和我联络,我来转呈!
还有,王爷让我告诉你,如今两河权阀豪门势力强大,要想要清除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治大病得用注重轻重缓急,过于急了不能成事,如今只能先缓缓图之,等到了时机成熟再施展雷霆一击,如此才能成就大事!”
“啊……”陈玄度惊呼一声,他瞪大眼睛盯着罗冠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敢情王爷刚才是施展的障眼法,目的是为了麻痹人么?
陆王爷内心是和自己想法一样的,他也是下定决心要对权阀豪门开刀的,只是目前时机并不成熟而已,一念及此,陈玄度浑身震动,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就亢奋了起来。
他挺直腰杆道:“罗师,学生省得,学生一定兢兢业业的办差,不辜负王爷和罗师对学生的恩德!”
罗冠才点点头道:“好,很好,如果岁考能连续两年为优,本官保你前程!”
罗冠才这个表态让陈玄度愈发的振奋,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他毕竟是年轻人,虽然嘴上说什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强的建功立业之心思的!
年轻人谁不想立于潮头当那弄潮儿?谁不想让自己的一生过得轰轰烈烈呢?陈玄度便是有这样的雄心,今天他又得到了明主,这无疑让他变得更加积极,只恨今天不能去并州走马上任了。
……
宫殿之内,陆铮有些无精打采,送走了陈玄度三人之后,他心情便很不好!天下还未能平定呢,内部的矛盾便如此凸显了,无孔不入的权阀豪门各自都在搞山头。
连进攻京畿,征战山东这样关乎到两河前途未来的事情,背后都有力量在操纵,无疑,这样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陆铮的底线了,陆铮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行为发生的。
“孙禀,你说说这些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我大康权阀豪门的痼疾应该怎么才能根除?”陆铮淡淡的道。
孙禀鞠躬行礼,道:“王爷,您商讨这个话题只能找孙某一人,这恰便是问题的所在,孙某倘若没有办法给王爷设谋,那恐怕天下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替王爷分忧了!”
陆铮豁然坐起来,盯着孙禀,道:“汝真是敢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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