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有何所顾忌?”
见陈奂还有顾忌,贺喜便是怒道:“陈将军你莫忘了,当初俺爹爹所以举荐你做官,便是因为你义气高尚,是愿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眼下梁山狂寇兴起一方,早晚危及江山社稷,这幽州兵马却因邴文刀与我爹爹龃龉而不肯发兵,眼下济州百姓已是生灵涂炭,周遭县城岌岌可危,便是将军看不起这世间功名利禄,也当顾及自家一家老小安危!贺喜只在此劝陈将军一句,当断则断!”陈奂被这贺喜再三劝说不过,只得点头默许,便先去房中换好一身戎甲装,又安置好了贺喜母子,先道:“我且去劝一回邴知府再说。”陈奂只身撞入府衙中,果见那邴文刀左搂郑姬,右抱越女,坐于钟鼓之闲。好端端个府衙只如青楼莺歌巷。这邴文刀果然如陈奂所说,毫无志向。陈奂劝说半晌,邴文刀只说其身子欠佳,暂不议事,便叫随身小厮去送陈奂出门。
陈奂无奈,只得又回自家住处。陈奂心道:“凭我一人终是不可让邴文刀发兵,更不可让他交出虎符。到时梁山贼寇做大,朝廷将罪,让我陈奂岂不耻笑于天下。”陈奂回至家中,见着贺喜,详说此事,贺喜道:“果不其然,事已至此,还是只得靠我娘亲,敢问陈将军,这邴文刀平日可有宴饮之处?”陈奂道:“并无。”贺喜道:“若是如此,便按我先前之计,请陈将军今日夜饭之时,将我娘亲送入府衙中,灌醉那邴太守,窃出虎符。”三人主意已定,按计行事,徐氏果然不负众望窃出虎符交予陈奂、贺喜二人。
不料陈奂却猛然叫得声苦,贺喜忙问怎的回事,陈奂道:“我却是忘了,这虎符虽得,然这幽州兵马却是前日被那邴太守心腹汤思箴带出城外邺地练武观兵,说是防备外寇,实则就是不让贺太平抽调。”贺喜却道:“陈将军此言差矣,自古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为国有利。我们便是合了兵符,也怕那汤思箴不把军队交给我们,再去告邴太守,则坏我爹爹大事矣,若是他汤思箴识相,则我们二人佛眼想看;若是他不从,我们二人便要斩草除根!”陈奂一听不觉虎躯一震,遍体颤悚。贺喜见了,大怒道:“将军莫不是怕死!大事至此,还有何所顾虑?”陈奂道:“千说百说,他汤思箴也是位名号当当的大将,我若只靠这一虎符贸然号他发令。恐他难以听从,如此你我二人必会杀他灭口,我为此心头不安,怎会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罢二人先命马车趁夜载徐氏出得幽州,直奔青州而去。陈奂、贺喜二人带好数名亲兵,直奔邺地而去。
二人带好人手,星夜前行,隔日便是到了邺地,果见一大彪官兵三三两两,零星散在邺地。陈奂、贺喜下了马车。快步上前,陈奂轻喝一声,道:“我奉太守之命,取虎符前来替汤将军指掌军队,合兵幽州。”汤思箴打地上起身,两步上前,与陈奂合了兵符,却是大疑。便高举左手,目视陈奂,道:我奉太守号令,统率五万大军,驻扎这邺地之上,此乃兵家大事。今番你陈奂区区数人便来此号令三军,汤某大感困惑,待我回城请示太守再说。”说罢,汤思箴转身便要上马。不想贺喜反从袖中突出一把利刃,一步上前,当场将这汤思箴刺杀于此,三军大惊,却因陈奂手握虎符,皆不敢造次。陈奂眼见事已至此,只得举起虎符,号令三军道:“汤思箴抗令不尊,现已被我等诛杀于此,三军且听我号令,发兵青州。”众军听令,即刻起身,赶奔青州。三日之后,贺喜、陈奂二人便带幽州五万兵马赶至幽州,见着贺太平,不日,其余五州兵马也纷纷如约到来。各有良将,你道是那些良将:
青州团练使吴荔裳青州兵马都监艾谏
沧州团练使徐珂沧州防御使盖天赐
密州团练使古月密州府衙督头王京
济州团练使林虎新州兵马安抚使毕书
邢州团练使博能幽州大将陈奂
十员大将,率军十四万,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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