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各个庄园也没有密室,然后卑职又是调查京兆府学,杨文渊十二岁到十七岁在这里读书,据府学教授说,杨文渊在府学内一直就很骄横,总是把自己的父亲搬出来压制同窗,动不动就说,你敢招惹我,我让父亲带兵来杀了你,不止一个教授这样说,家教不好,而且杨家特别护短,有一次把同窗打断了胳膊,他们家赔了三百贯钱,但就是不肯道歉。”
“这些调查没有夸张吧!”
“微臣所言句句是实,没有半点夸张。”
陈庆点点头,“看来杨家的家教很失败啊!”
“回禀陛下,杨家就是长子教育失败,但次子和三子都很不错,尤其次子负责打理家业,很低调,对外从不说自己是杨再兴的儿子,去年他们家庄园和百姓争水,他还被脾气暴躁乡民殴打,他最后还跑去道歉,和他的兄长恰恰相反。”
“他次子也是嫡子吗?”
“长子是发妻所生,次子是妾所生,但后来发妻去世后,小妾被扶正,所以算半个嫡子。”
这时,杨泰快步走上前,低声道:“陛下,杨大将军在外面负荆请罪!”
陈庆吓一跳,连忙走出去,只见大殿门口,杨再兴赤着上身,后背树枝跪在地上请罪。靈魊尛説
“微臣杨再兴教子不严,特来向陛下请罪!”
陈庆叹口气,“让我怎么说你!”
陈庆连忙上前扶起他,解掉他后背的树枝,从侍卫手中接过外裳给他披上。
“你是朕的相国,不可以再这样了,再这样朕就要罢相了!”
杨再兴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含泪道:“微臣太骄纵孩子,最后害了自己!”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走吧!到屋里去坐。”
陈庆带着杨再兴来到御书房,让手下上茶,这时,种桓已经走了。
陈庆语重心长道:“咱们都是上位者,处理问题必须冷静理智,不能毫无原则,也不能过于苛求,你的长子作为成年人,在公开场合说了不少不当言论,影响非常坏,对你不可能没有影响,毕竟整个朝廷都在拭目以待,看朕怎么处理这件事?
但你说因为孩子不懂事,说了几句骄狂的话,朕就认定你杨再兴要造反,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你杨再兴要不要造反,朕心里会没有数,还需要你孩子来提醒朕?”
“陛下,微臣确实没有任何非分之念!”
“朕知道,但你儿子的不当言论又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朕又必须要处理,处理这件事,朕把握了两个原则,第一,不针对你儿子,你儿子伤害的不是朕,而是你,该怎么收拾儿子是你的家事,朕不干涉,但希望你不要伤残他,更不能杀害他,否则朕以后就没法和你相处了。”
“微臣没有想杀他,只是想让他面壁思过一年。”
“朕不干涉你的家事,不过你的次子不错,宅心仁厚,值得培养。”
“微臣明白!”
陈庆笑了笑又继续道:“第二个原则,你不能再领兵了,这就是你儿子言论对你造成的伤害,所以朕考虑让你做相国,这是为了你好,让你免受舆论的伤害,就像釜底抽薪,把下面的柴草抽走了,上面的沸水自然就会平息。”
“微臣感谢殿下的厚爱!”
陈庆把桌上一只信封递给杨再兴,“这是蓝田县的一座温泉庄园,不大,只有五百亩,就是一座小山,里面有一眼温泉,对身体疗养非常好,好好去修养几天,十天后回来出任枢密使,参与内政堂议事。”
“谢陛下!”
杨再兴千恩万谢走了。
当天晚上,陈庆下达诏书,免去杨再兴征北都元帅、上军都统制、骠骑大将军等一切军职,改封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改爵卫国公、加开府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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