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得就地将张叔夜遗骨安葬白沟,来者每每过之,无不扼腕叹息,才人有诗赞曰:
丹心尽瘁纳白头,惭愧孤城将星幽。
南望家山千里恨,宋魂无意过白沟。
只说张伯奋奉他父亲张叔夜之命,转战城中,杀开血路,所过之处,大锤生风,皆留一片金兵血骨,张伯奋洪钟喝吼,所遇金兵皆是胆裂,只得避开而走,张伯奋转杀至一屋前,忽的栽下马去,原来马已累死,张伯奋只感胸膛发闷,便坐于一旁一口枯井上歇息,忽然听得那屋中传来阵阵女子尖叫,张伯奋大惊,连忙举锤闯入屋中,果见十来个金兵掳来了个妙龄女子在这屋中奸淫,张伯奋厉声大吼,大锤狂砸,直把那些金兵尽数打得粉身碎骨,张伯奋再看那女子,却是已经咽气,不想屋外又是闯入一彪金军,见着张伯奋在此逞凶,齐扑上来。张伯奋遍身猩红,早已如魔,那些金兵那是对手,谁料张伯奋却在这彪金兵里寻着一人,生得虎头燕额,颧方耳大,面如冠玉,唇若涂抹,竟是那张仲熊!张伯奋见那张仲熊身换金服,竟已叛降了。张仲熊见是张伯奋在此,脸上却是羞惭,转身意图潜逃。张伯奋大吐一口鲜血,暴喝道:“我替爹爹收了你这孽障!”说罢举锤上前,张仲熊身旁两侧金兵见了急忙拿刀去砍,谁料张伯奋犹如疯魔,任凭身受刀砍,却无吃痛,一下便是奔至张仲熊身后,张仲熊猝不及防,早吃张伯奋一锤砸碎头颅,清理门户。有诗为证:
玉京吞没掩樊楼,幢幢家山顾影休。
奋武如何朝北阙,忠良已矣葬荒丘。
张仲熊既死,张伯奋转身对准那彪金军,大吼杀来,狂奔酣呼,不料才走两步,不觉绊着地上一角,扑的卧面跌砸在地。那彪金军急忙上前去捆,却见张伯奋霍地跳立起来,身上刀伤尽数迸裂,血流不止。众军皆是吓了一跳,张伯奋仰天大吼,倒地身死。有诗为证:
逐翻铁骑虏营摧,睥睨平生少年殊。
沉没龙旗镌碧血,至今黄苇倚鹧鸪。
话已至此,大宋皇宫外已是尽被金兵攻下,众将各取其功劳,献俘出玉。恰好周引刚刚转醒,金兀术便先叫城中打扫战场,围住宋宫,静待周引下步计策。文墨之间,周引已被金兀术请入城中一户豪宅之内,汴京城中大小兵将,斩获无数,擒获却也无数。中有数小将誓死抵抗,损伤无数儿郎。众将都说叫所俘大小官弁个个问来,不降者尽数打死,以慰军心。周引皱眉道:“如此暴行,非天下之主所为也。”金兀术听了,暗暗点头不止,便问周引道:“先前所破牢狱之中,亦有两员大宋国文人,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处置?”周引道:“可是那李若水、何栗二人?”金兀术道:“正是此二人。”周引点点头,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其文人之语,稗官杂话,更为百姓所传,倘若大王可收服此二人,则宋都定矣。”金兀术道:“宋都已陷,独留皇宫,不过案上鱼肉,先生以为即行强攻之计可行否?”周引道:“当下强攻,大宋宫中余孽必要负隅顽抗,到时倘若相持,各地勤王,费苦我儿郎钱粮,亦非上策。”金兀术道:“既是先生有顾宋地各处勤王之兵,为何不在此强攻,便是废我钱粮又何如?”周引道:“大王不知,这大宋新帝为人优柔寡断,更与他老子一般无能忌功,各地勤王无需我等出兵便可不战自退,眼下只需带那二人上来,若可顺我大金,则大宋天下尽在掌握矣。”
金兀术称善,便命军士先是带上李若水来。李若水一路厉声呵斥,怒骂不止,众将皆怒,齐要来砍,幸被周引劝住。周引起身做礼,温声劝慰道:“李清卿,今番大宋必亡,想汝父母春秋已高,何苦如此执迷不悟,倘若今日投效我大金,则明日即可富贵矣!”李若水未及听完,早是仗义执言,仍是先前那般厉声斥责,金兀术听得大怒,周引连忙劝道:“此等忠勇可嘉之人,若能为我所用,亦是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