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料我们二人带兵刚至。那彪兵马便掉转马头杀向东北,直扑平襄山,我们二人猝不及防。幸赖山上殿阮二位大哥带兵在山下首山庙那拦住官兵。”李明凯道:“天又不巧,那几日连日下大雨,我们几路人马左右顾不及,皆被杀败了。”李君一听了点点头,缓缓道:“此乃司马仲达诡道兵法也,几位兄弟虽是败了,却也无须苛责,只是戴冲兄弟怎的会?”雷羽道:“那战之后,我为防上回之变,就让儿郎们重塑了首山、隧辽、柳城三寨,谁料那汪恭人、徐青娘、贾夫人三个散仙兵分三路,各领成武、曹州、鄄城三处县府的兵马各一万,那些官兵每人身边只带尺余长的炮筒,内藏机括药物,当时在营汛傍施放起来,像煞烽火。故意淆乱我的号令,暂夺去了柳城寨,后我用计夺回,谁料却是中了那年陈希真打兖州飞虎寨时的计策,那整个柳城寨都被尽数炸成一滩齑粉。”李君一道:“儿郎们伤亡如何?”雷羽道:“柳城寨大败,儿郎们折损了有五千之多,戴冲兄弟是为了护我等逃出寨中,自己一人断后,作法生生拦着那卷火气,我等方才得以逃出生天。”话音未落,雷羽又是止不住的低声啼哭起来。
袁慰庭听罢大怒,厉声叫道:“君一哥哥,俺们都不要啰噪了,现在便点起儿郎,就去厮併这伙散仙。我倒要看看她们几个贱人何能折了俺戴冲兄弟!”殿清让、李明凯几人也是起坐要去。孔仲连忙劝道:“几位哥哥莫急,眼下首山、隧辽、柳城三个寨子都是被官兵夺下了,我等便是此刻发兵,一时却也夺不回来,自古兵法云,急兵者,功不半劳。”许亨也道:“眼下天色已晚,不易行军,那汪恭人、徐青娘、贾夫人所占寨子,并着高平山可谓铜墙铁壁,且君一哥哥既来支援我等了,便且听君一哥哥号令再说。”复泊良也是上来劝道:“诸位哥哥鞍马劳顿,且请少歇,旦日再说。”李君一便叫众好汉宰马作宴,缅怀戴冲,众好汉齐出帐去。李君一却是一人处在帐中烛火月明,独自沉思。思虑未得果,那营帐篷帘却被撩起,一人缓步走了进来,李君一抬眼看去,原是雷羽进来。
李君一道:“徒儿怎的不去宴饮?”雷羽道:“折了戴冲兄弟,雷羽心中实乃有愧。”李君一摇扇叹道:“知戴冲兄弟殒命,我也心中如在泣血,只是故人已去,若要不负戴冲兄弟舍命护你返还,怎可一刀了之,当要报仇雪恨,以告梁山兄弟在天之灵。”雷羽点头道:“徒儿知老师之意了。”李君一道:“徒儿你此番对这汪、徐、贾三位散仙,斗法应是靠那高平山的陈念义,只是官兵之中可有猛将在?”雷羽点头道:“那三个散仙各请成武、曹州、鄄城三处兵马,也是各调三处几位名将,那成武县所派乃是成武县县令孟度的亲信魏栆得与大将祝长明。曹州府所点乃是两位兵马都监程文番、李鏓。鄄城县所点乃是县尉徐经奕,步兵都头胡大擎。共是六员大将。”李君一点点头,道:“这六人武艺你可知晓?”雷羽道:“这六人皆是那汪恭人、贾夫人亲眼所检,武艺都是不弱。”李君一又道:“三处营寨,你可记其内部构造,三位散仙又是守卫何处。”雷羽道:“此番着实难战,此三女子皆是智谋在胸,难寻破口,眼下汪恭人、徐经奕,胡大擎三人守隧辽寨、徐青娘、程文番、李鏓三人守首山寨、贾夫人、魏栆得、祝长明三人守柳城寨。”李君一听完,已是在胸中谋划,又道:“这六人武艺即是高强,可其忠心如何,是否可引离间之法?”雷羽连连摇头,道:“绝无可能,此六人皆是那府县亲信同党,无比忠耿。金帛美诱,皆无大用。”李君一听罢,暗自窃喜,摇扇道:“我有计策了。”雷羽道:“恩师想到何计策了?”李君一道:“还不到时候,只是那陈念义返还高平山否?”雷羽道:“上回仁杰兄弟同他斗法,仁杰兄弟虽是中伤,却也将那陈念义道行折损三分,上回大战后,已被兵马护送返还高平山了。”李君一道:“那高平山可有兵马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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