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伴随着刺耳的急刹车,昂贵的制动器也无法让这台古董轿车瞬间停下,尾部喷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响,可以想象这辆车终究被飙到了何等的急速。
前方竟然是哨卡,红白涂色的栏杆长长地横着,拦住了唯一的路,两侧是手持47的士兵过来查验证件。
苏恩曦降下车窗,流露出‘我是女王殿下的跟班别来挡我们路’的骄傲神情,不耐烦地递过去相关的证件。士兵核对无误后放行,还对着尾气敬礼。
等到车辆重新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能看到这个季节脆嫩的白桦林已经绿了,一大片树荫笼盖着院落,烟囱中冒出的烟袅袅隐入蓝天。
“这些人是保护我们即将要拜访的对象?”陆离把吸管里最后一滴液体吞咽入腹,问。
“准确的说,是监视。”零说,“他是前国防部长,知道太多秘密了。”
“来头这么大?”
路明非一惊,他忽然意识到这次拜访并不是想象当中的轻松,因为素未谋面的老人竟然住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可不像以正常状态退休,更像是……被等着审判或者被监禁的囚犯。
没有人回答,呼啸的风中只有叶片在滚动。
劳斯莱斯终于停下,在后半段的路程内,车速并没有飙升,反而是一种平稳的状态,似乎是给予拜访对象的尊重,免得打扰了这里的清静。yu.et
“嗨!”
当陆离拉开车门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站在门口大喊。只不过这个招呼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零的。
门口站着一位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穿着藏青色的大衣,魁梧得简直就是一头熊。他的面色赤红,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那种饱经风霜的干练。脸上有一条不易察觉的伤疤,身上带着退伍军人的气质。
老人张开臂膀,零也与他拥抱问好。
而路明非则有些吃惊,他记得零有非常严重的洁癖,虽然老人看起来不脏……但学院里的图书馆和那群恨不得用消毒水洗澡的家伙,看起来远比这个院子和老人干净。
不过两人的拥抱虽然因为身高的诧异有些滑稽,但一点也不违和,仿佛孙女来探望居于乡下许久未见的祖父。
“莫非是零的祖父?”路明非心里想,这样好像也不奇怪,罗曼诺夫家族出了一个前国防部长,听起来挺扯淡……但现实比想象要更扯淡。
“今天难得来了这么多客人。”老人与零结束问好之后,这才眯起眼睛扫视新的客人们,嘴角勾起的笑容耐人寻味。
他依次扫过面无表情的苏恩曦、人畜无害的楚子航、有些拘谨的路明非,到最后久久定格在陆离的身上。这个年轻人身上透着一股书生气,看起来是文职人员,但给他的感觉尤为危险。
谷钘陆离面对扫视的目光,只是轻轻点头。
“他是瓦图京陆军大将,曾经是国防部副部长,现在是一个被监视的老人。”零以平静的口吻解释道。
“你们好。”瓦图京用俄语问候,他缓步走来,离近了那股压迫感越来越重,对着苏恩曦伸出手。
从一开始老人就是用俄语,路明非一直听得云里雾里,毕竟不是谁都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不过当那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时,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握了上去,毕竟疑似是老同学的祖父嘛……
“奇怪,这种上门女婿见老丈人的拘谨感是怎么回事?”路明非连忙松开了手,有些吃痛地想。
他无法判断瓦图京是否具有龙血,但手上的力气还真不小,就像握住了烧红的烙铁。
想到这里,他忧心忡忡地望向楚子航,果不其然,面瘫师兄的手也是赤红色的。
而到了陆离这里,面对瓦图京那只有力的大手,两人紧紧地握在一起。
在外交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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