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娘把手伸到玉花的被窝里,来回轻轻地抚摸着玉花柔滑的脊背,痛心地说:“玉花,你得好好掂一掂斤两,提早破身与丢掉一个你喜欢的人哪个轻哪个重?玉花,娘今儿就把实话给你说了吧,娘在闺女时候喜欢着一个人,他也喜欢我,两家大人正准备提说,他突然参加八路军去了,娘苦苦等了五年都没有一点音讯,就随便嫁给了你爹。娘想不到啊!解放后他却回来找我了,见着我成家,流着泪走了,娘好痛心啊!如果娘那会儿早早把身子给了他,怀上他的种,你说娘就是知道他在战场上丢了命,娘还能再嫁人吗?这都是娘的错啊!”说到这儿,玉花娘伏在闺女身上失声痛哭起来,玉花也跟着哭了,“娘,我听你的!”
娘儿俩从那晚开始建立了攻守同盟,准备向王金水的“机会主义”路线作战。玉花娘还分析说,破身是过程,怀孕才是目的。她倒不担心两个年轻人做不了那种活计,这是任何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玉花娘是过来人,有着较为丰富的怀孕经验。她把怀孕的黄金时间给玉花说了,嘱咐玉花切莫错过了,同时为了保险起见,特别强调玉花隔日务必再来,否则会前功尽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玉花第二个月身子的外面就没动静了,玉花娘十分肯定地说,那就是里边有动静了!为了尽早把闺女嫁过去,玉花娘在玉花的腰际缠了几圈麻布,人为地搞大了月份,并故意在王金水的面前亮相。王金水不知是计,就随玉花娘去了。
玉花娘去了满仓家,说了玉花怀孕的事,一家人皆大欢喜,两方亲家一合计,就把日子敲定在了麦子抽穗季节。回家后,玉花娘先斩后奏,王金水识相,没做反应,只是气呼呼地在地下抽烟。玉花娘一向把沉默当做默认,也没再和他说什么。过两天看见王金水有了聘闺女地行动安排,脸上便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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