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何你们两个反倒是一副错在朝廷的模样?”
曾诚和刘鹤鸣再次对视一眼后试探着说道:“陛下,这天下悠悠众口……”
朱劲松直接摆了摆手,笑着反问道:“悠悠众口?咱问你,这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还是那些士人之天下?”
曾诚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
在大宋之前,天下在名义上是皇帝的天下,实际上却是世家门阀的天下。
在大宋之后,天下在名义上依旧是皇帝的天下,实际上却已经变成了士大夫的天下。
士大夫和世家门阀有什么区别吗?
不想成为世家门阀的士大夫,不是合格的士大夫。
至于朱皇帝口中所说的天下人?
天下人当然不止士大夫和世家门阀,但是士大夫和世家门阀却能通过被他们掌握的话语权,把他们包装成天下人的代表。
所以,朱皇帝的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士大夫可以冠冕堂皇的说他们就是天下人,所以这天下就是天下人之天下。
同时也是士大夫的天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曾诚才微微躬身,答道:“陛下心向天下人,但是天下人却未必能理解陛下一番苦心。”
朱皇帝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四平八稳,然而落在曾诚的耳朵里却有如平地惊雷一般吓人。
烂大街的词汇了,是吧?
但是当这个词从一个皇帝的嘴里说出来,说有人打算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这个词的含义就已经回归了它本身的含义。
“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
语出《书·洪范》,原意是只有君王才能独揽权威,行赏行罚。
所以,朱皇帝这段话也完全可以从另一个方向理解,那就是有人打算行使君王的权力。
这踏马不就等于指着那些士大夫们的鼻子骂反贼?
哪怕朱皇帝他老人家本身没有这个想法,但是自己这些为人臣的却必须从这个角度出发!
站在曾诚旁边的刘鹤鸣倒是不像曾诚一样思虑万千。
只是心里明白归明白,刘鹤鸣却还是打算直接伪造兵部的文书。
如果能把今天这破事儿解决掉,搭上自己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事儿?
当然,曾诚跟刘鹤鸣两人也有私心。
有些时候,赌上自己一条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是一场必赢的赌局——自个儿肯定会掉了脑袋,但是自己家的荣华富贵却能延续更长时间!
眼看着曾诚和刘鹤鸣两人甚至争着抢着要主动背上调兵入城平叛的黑锅,主动把脑袋伸出来摆好姿势等着砍,朱劲松却是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不用争,也不用抢,朕决定的事情,你们也劝不动朕。”
说完之后,朱劲松干脆又踱着步子回到了御桉后面,一屁股坐回龙椅上后才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拟诏,调禁卫军第一军第一师入城包围皇城,所有在场的士子和官老爷们,不许走脱一个,调在京索伦营入城封锁京师城门,许进不许出。”
“传诏给五城兵马司,让他们维持住京城秩序,今晚酉时之后宵禁。”
“再拟诏,册封皇长子朱简煐为大明皇太子,现在奥斯曼附近的所有兵马,暂时归太子节制,五军都督府南军大都督刘二牛即刻启程前往奥斯曼辅左。”
“再拟诏,册封皇次子朱简煜为辽王,原东西伯利亚、中西伯利亚为其封地,即刻出宫就藩,另外,由索伦部抽调一万青壮随辽王就藩开拓,五军都督府北军大都督耿锐随往。”
随着朱皇帝一条接一条的旨意从嘴里蹦出来,曾诚和刘鹤鸣两人都被吓傻了!
朱皇帝当年起兵造反的时候也只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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