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将皇宫内帑与国用度支相合并。”
“圣上英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昌平和范必安同时叩首山呼。
“哈哈哈。”
陈镇更是满意地爽朗大笑。
还要挽留两个人留下来一起玩蹴鞠机。
但张昌平和范必安诚惶诚恐地托词离开了。
离开坤銮殿。
张昌平和范必安之间的气氛很沉闷,诡异。
两个人一路走出皇宫内城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要登上马车,张昌平才忍不住开口了,“老范,你拉我干什么?”
范必安忌惮地看了看马车车夫,把张昌平拉到一个角落里,压低声音,“我拉你,你不是明白了吗?”
“你也没有继续说了啊。”
“可是。”
张昌平又气又急,“我昧着良心说话了啊,陛下的决定,完全是祸国殃民的决定啊。”
“祸国殃民怎么办?”
范必安反问,“难道你没看出陛下早就已经决定了吗?”
“叫我们来,只是走个形式。”
“我们抗议能改变什么吗?”
“非但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害了我们自己。”
“老张,我问你,我们曾经遭受了多少白眼,你真的想要回到以前那个样子?”
“我……”
面对范必安的灵魂拷问,张昌平被问住了。
他的嘴反复翕张了好几次,满腔的话都涌到嗓子眼,硬是什么都说不出。
这些话憋在心里,化作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汇聚到他眼眶,居然是一时间红了双眼。
看到张昌平脸上的异样。
范必安叹了口气,“老张,我知道你憋屈。”
“但我们都不想回到过去了。”
“您难道没看出来吗?”
“陛下压抑那么多年,这次终于干倒了陈枭,是想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我们在这其中需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们需要掂量清楚了。”
“以前我们大可以畅所欲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所以就要昧着良心山呼万岁,放着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于不顾,大喊圣上圣明吗?”
张昌平忍不住反问。
范必安嗤笑,“老张。”
“你想开点儿吧。”
“我们没有那么重要。”
“我们两个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意气风发出乡求学,立志要成就一番伟业,用毕生所学报效国家的青葱少年了。”
“我们俩已经老大不小了。”
“该认清现实了。”
“这个江山,这个大乾朝,我们两个老头子,真没那么重要,靠我们俩,真改变不了什么。”
“与其自找不痛快去触霉头,与其明知结果还要飞蛾扑火。”
“不如明哲保身。”
“至少这样还能保全自己。”
“你说呢?”
范必安反问。
张昌平眼中神色变幻几许,长长地喟叹了一声,没有回答。
自顾自,摇着头,走向马车,将门帘一拉,跨上车,便命令车夫驱车离去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范必安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他满脑子都是年轻时背着行囊,带着全乡父老乡亲硬塞的馍和蛋离乡赶考的画面。
那时的稻穗,是多么的金黄。
那时的阳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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