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没有听取陈世明的意见,反而怒吼道:“邵武军府的有品官员,也只有吕晃那天和本官处在一起,凭他的那个脑袋,一定是知道房内出事,所以,本钦差决定要用邵武临时军府的官职来买通吕晃,使其之后闭口不谈驿馆中事。”
陈世明还想劝阻,可张邦昌大声呵斥:“别以为熊和贵看在陈师爷对他似如父子的情分上没有供出你陈世明,你就以为平安无事,本钦差随时都可让人将你捉拿……”
陈世明一听,慌忙跪地,大声泣语:“钦差的大恩大德,老朽铭记心底,就按您张大人的意见行事,邵武驿馆之事,老朽一定竭力劝阻,让吕晃放弃。”
“起来吧!都这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以后就不要随便跪地,万一筋骨扭伤,本钦差可就是罪过了。”
陈世明千恩万谢,他当即拍胸保证:表示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吕晃审理主簿游瑞平的失踪一案。
可当吕晃真要审理主簿游瑞平失踪一案时,陈世明却有所顾忌,他忖度:钦差的官儿再大,可现今也是天高皇帝远,再者,这个张美艳也确实做得太过分,居然为了名誉要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像她这般凶狠的女人,最终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她表面上是张邦昌的太太,可一到京城,就连张府的大门都迈不进去,一旦邵武这边的案子有了什么进展,张邦昌为了自保,绝不会力助没有任何名分的太太张美艳,因为一个朝廷的正二品文官,要帮着没有名分的凶手太太洗脱罪名,其行为是极不理智,也太不值当。
其实,张邦昌的心里面对主簿游瑞平的死案早有盘算,当自己那天晚上与吕晃喝酒喝高了且又看了邵武的傩舞表演回到驿馆宿处时,就从张美艳惊恐中的语气和神色中猜出了几分,可张邦昌又不敢说出来,而当她领着他来到了主簿游瑞平的尸体前,张邦昌给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张邦昌毕竟是朝廷的官员,他速即镇定下来,问道:“你是怎么搞的?为何动辄杀人?让本官如何应对眼前的一切?”
被张邦昌一番质问后,张美艳倒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嗔怪道:“大人可知主簿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一个狂徒,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犟拗没用,肯定出事。”
张美艳也不管眼前的张邦昌是个怎样的身份,她一边举起右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一边大声骂道:“你就是个无用的男人,他游瑞平是逼迫我张美艳做缠绵床褥的苟且之事。”
张邦昌被张美艳这一巴掌打醒了过来,暗忖:自己还算是个男人吗?不但不予关心为了名节而失手杀人的漂亮太太,反而说出那鞭毛畜生般之胡言乱语,想此,张邦昌连忙承认自己是口误,并答应要妥善处理主簿一事。
见楼道上无人,张邦昌随即将邵武的名人、绅士,以及熊和贵送他的礼物,全都送给了驿馆老板,并要驿馆老板帮他悄悄处理游瑞平的尸体,这驿馆老板贪财,他二话不说,就让自己的几个心腹去安排此事,可让人奇怪的是,驿馆无人看守,也没人值班,人都去了哪里,当得知大家全去听府丞吕晃讲什么黄色缎子时,驿馆老板放心了,他把这一切又转而告诉了钦差张邦昌。
“糟糕,他吕晃果然知道此事,现在又该如何应对?”
见张邦昌异常紧张,张美艳连忙询问:“他讲他的黄色缎子,老爷您又紧张什么?”
“当美艳只要我张邦昌一人进来房时,一路上送我回来的吕晃,他的心里可否高兴?”
“照理说是不高兴的,可这与他给驿馆的工作人员讲黄色缎子有关联吗?”
张邦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有关联,一个心情不愉快的人,是不会跟别人谈那些男女风流趣事的,除非是他的头脑有了问题。”
“老爷说得对呀!可他吕晃究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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