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准备以及从南方购买米粮等等花费,目前北伐支出已经超过三百万两,这还不算常规的军费。”
“另外沈元辅从云中城发回来消息,三千营跟福建卫追击鞑虏千里,直捣瓦剌祖地战功赫赫,不过自身伤亡同样惨重,抚恤银至少需要两百万两以上。”
随着萧彝的话音落下,商辂目光扫视着在场阁部大九卿重臣,用着痛心疾首的声音回道:“诸位同僚听到了吗,才打了半年多的北伐战意,花费就已经超过了五百万两。”
“并且随着深入漠北把后勤补给线拉长,以及跟酋首也先率领的蒙古主力兵马决战,这个数字不知道还要翻几倍。另外忠国公西征军那边,同样正在跟东察合台汗国跟关西七卫的联军作战,难道我们要厚此薄彼不给军饷吗?”
“这一笔笔钱,到底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从底层百姓身上搜刮,逼迫的他们卖儿鬻女来缴纳。还是说从士绅地主那里,多收取他们的一些余粮,孰轻孰重相信各位心中自有评判。”
“大明不应该让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说到最后的时候,商辂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为何这些士绅望族拥有着十辈子用不完的财富,宁愿朱门酒肉臭,都不愿意施舍路边冻死骨。
难道他们人心不是肉长的,就自私冷漠到如此地步吗?
如果说参加这场廷议之前,众大臣是带着立场来决议的话,那么当商辂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心中曾经的那些为官理想跟良知,终于开始主导了思维的走向。
谁都有满腔抱负的阶段,想当年读圣贤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不过随着多年在官场的沉浮中,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理念,变成了精致利己中的一员。
沉默许久,何文渊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吾等身为朝堂大员,就当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商中堂说的没错,按照北伐这个开销速度,早晚得征税来维系下去。”
“税字这把刀是对准穷者,还是对准富人,本官赞同后者。”
何文渊此话一出,商辂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感激,却没有多少意外。
原因就在于“君子和而不同”,不管理念跟何文渊有多么不对付,但在家国天下这点上面,双方是有着共同的目标。沈忆宸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很多时候刻板的老腐儒,总是站在反对的立场上挑刺,他却始终没有动用权力去党同伐异。
没有人会永远都正确,有反对的声音其实并不可怕,只要对方是出于公心大义。相反当某一天沈忆宸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再也听不到反对声音的时候,那才是大明的一场灾难!
“本官附议。”
徐有贞同样没有丝毫犹豫,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只不过他跟商辂不同,从始至终没有把目光放在何文渊身上,徐有贞没有沈忆宸跟商辂的包容人,对于自己不认可的人,懒得去做样子装作一团和气。
他只是附议阶梯税制,并不是认同何文渊这个人,自然无需虚与委蛇。
“本官附议。”
萧彝同样发声表明态度,他是农家子从底层一步步走到了部堂的位置,在场众人没有谁比他更切身体会过民间疾苦。
如今自己身居高位,就忘记了出身不为底层百姓谋利,那简直不配为官!
“本官附议。”
“本官附议。”
很快在场的阁部大臣,纷纷表明了自己支持阶梯税制的态度,哪怕王文、王一宁、俞士悦、乐恽这种家财万贯,内心里面隐约不愿意的官员,在这种氛围下依旧顺势表明态度。
其实就如同商辂举得例子一样,绯袍大员又要比士绅富豪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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