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是以不变应万变。
二人迅速接近,靠近到一米处,已经是双方攻击范围,却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原地转圈,寻找敌人的破绽。
船上战斗虽然也是步战,可跟陆地上的步战有天壤之别,甚至比马战还要难打,因为船只颠簸,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因惯性作用而失去重心。
所以船战时不仅要注意对手的情况,还得时刻留心脚下,防止因为船只上下起伏波动而导致重心不稳的情况出现。
两个人都没有急于进攻,依旧绕着圈子。
周围诸多士兵纷纷停下了杀戮,实际上也只能停下,因为甲板上的青州水师都集结在龙头方向,甲板其余地方都被江夏水师占据,而剩余的青州水师则在船舱里。
船舱他们打不进去,龙头位置又是甘宁和黄忠对战的中心点,两边基本就只能处于对峙状态,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家都安静下来,周围江浪翻滚,呼啸的狂风涌动,不远处左右两侧还在发生激烈战斗。
唯有这艘旗舰,仿佛变成了最深渊幽静的海底,寂静无声。
“呼呼!”
甘宁长吐了两口气,目光看向黄忠的脚。
他注意到,黄忠虽然也在跟着他的步伐转变,但脚步显然有些慢,可以说是沉稳,但也可以说是在适应江水波动的变化而调整身体重心。
这是不是就说明,他还是不如自己,犹如已经将江水融为一体,随时能够随船摇摆?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甘宁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主攻方向,整个人瞬间如同灵动的一条鱼,身躯猛然下沉,侧面的刀横向往黄忠的双脚斩去。
既然你能够站稳,至少说明也不差。但不如我,那我就逼你出破绽!
黄忠确实没想到甘宁一个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大汉会选择打地面战,攻击自己的下半身,因此猝不及防,本能往后退一步,然后本来横着的大刀向下斜架。
叮!
清脆的金属交错声音响起,火花迸溅。
然而甘宁一招未中,却并没有收手,而是快速调整姿态,继续弯腰躬身采取连劈战术,不断扫着黄忠的双脚。
黄忠这下很难再站稳在船板上,只能边打边退,一直到船舷边上,猛然一跃而起,犹如当年在虎牢关城墙上,面对吕布疾风骤雨般的进攻,只能跳上墙头,借力一个翻滚。
他整个人鱼跃在空中,往右侧避开甘宁的继续追击,平稳落地后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然后鲤鱼打挺而起,赞叹道:“好小子,欺老夫船战站不稳呀。”
甘宁再次纵向握刀,沉声道:“我自幼长在大江边,纵横江南江北三十余载,这条大江如与我一体,船上如履平地,我自然要利用我长处来进攻敌人的短处。”
“哈哈哈哈哈,好。”
黄忠哈哈大笑道:“这才是聪明人,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再来!”
双方再次欺身在一起。
两人刚才就已经交手了二十余回合,这次再次如彗星撞地球,拼斗在了一起。
甘宁在船上跟平地上没区别,黄忠则差了许多,影响了他的实力,不过他经验老道,没有选择与甘宁硬拼,因为硬拼的时候,一旦船只巨幅颠簸而让身体失衡,那将是一场灾难。
所以他不能在关键时刻让甘宁近身来找他破绽,只能来回游走,利用灵活的走位来规避甘宁的猛攻,以此隐藏自己的破绽。
比如他与甘宁拼了一刀,这刀不选择比力气,而是立即撤力往船只颠簸的方向撤离。
船只往前颠簸,他就往后快速撤步,此时船的重心在前,甘宁因为惯性会往后退,所以很难继续追击,同理也出现在船只左右颠簸的时候。
虽然他也要抵抗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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