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魁梧身影,喉结动了动,终于挤出声涩然,“我。”
“你还知道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
“谁啊?”
魁梧身躯朝旁让开,木屋中慢慢走出位头发花白、身材微躬的中年妇女,正是他八年未见的母亲蔡氏。
秦天急忙走过去,强笑道,“是我。”“儿啊!我的儿啊!!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山谷的宁静,被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笑声,震碎...
七天后,山谷周边山崖的顶端,秦天默默看着在军队护送下远去的父母和弟妹,许久方才轻叹声,“你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南宫英轻嗯了声,“这就是天道的平衡。这几天听你母亲说了你不少小时候的事情,果然是妖孽!”
“妖孽的道侣是什么?妖侣?妖女?”“滚!谁是你道侣!”
“咦!你连老妈亲手褪下、秦家只传长媳的传家手镯都收了,现在居然不承认了?!”“就不承认你能怎么样!唔!”
...
庆阳城。
白发白须的周舒顺着木梯走下马车,轻捶几下酸痛的腰身,推开儿子的搀扶,拄着拐杖慢慢走进自家府邸,随口问下儿子这些日子的情况,便朝卧室走去,“老夫要躺会。”“晚饭好了我来请父亲。”
推开卧室门,周舒在躺椅上慢慢躺下,伸手拿起条薄毯盖好,闭上眼,突然轻声道了句,“朋友来看老夫,怎么不走正门?”“十七年前,周宗师也是这般问我,您就不能换句?”
“听你声音不过二十四五,还十七年前?朋友无伤无病的,何必来消遣老夫。”“您这次可听错了哦,我至今都没忘记当年的兔子和冷水。”
周舒猛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躺椅前不知何时竟然站着对青年男女!
“看来老夫确实老了,连客人是两位都听不出来了。”周舒说着想要坐起,秦天急忙上前将周舒扶起,笑道,“您老早就该看透生死,怎么感觉还有些萧瑟呢?”
“老夫真要看透,当年就不会让你找百年药材续命了。能真正看透生死的又有几人?”周舒慢慢站起来,“前几日在王宫,老夫还没认出你来,怪不得当初你不愿做老夫徒弟,原来是攀上长公主了。”
秦天笑道,“我说,您这记性咋就这么好呢?还记得这事啊。”周舒重重一顿拐杖,胡子直飞,“老夫只要说声要收徒,那跑来应招的队伍都能排到越城去!这多么年,看不起老夫的,也就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
秦天急忙摆手,“您这话可不对啊!小子可是一向很尊重您的好吧!当年确实是有事,跟夏侯馨没有任何关系。”
周舒哼哼两声,这才看向一直笑而不语的南宫,“这位是?”“我媳妇。”
周舒重重一顿拐杖,厉喝道,“人家明明是姑娘,你怎能如此轻毁人家名声!”秦天被骂得一缩脖子,不敢说半个字。
南宫英嫣然笑道,“周老息怒。当年是您恩德,伯母和他弟妹才安然,他一直都很尊敬您,这也是当您是自家老人,在外他还是很尊重我的。”
周舒看看南宫、再看看满脸赔笑的秦天,突然叹道,“堂堂大将军之子,依然赤心如此,难得啊,你要是我徒弟多好!老夫刚进门你就来了,从越城一路追来的吧?说吧,什么事?这次只要能做的,老夫肯定做。当年那小姑娘,唉,老夫”
秦天笑道,“她还活着,您就忘了这事吧。是这样,我只是想问您一句话:想不想换个地方再活数十年?想的话,三天后我在南门外小树林等您。”说罢,他便和南宫闪出门外,周舒急忙追出去,可哪还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庆阳城外的小树林,南宫指着秦天嗔道,“你太坏了!看把老爷子急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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