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学的。”
“学校里会教这种东西吗？”说来有些悲伤，其实米拉没有上过学。
不只是她，公会里好多人都没正经上过学。
识字基本靠长辈来教导，有些是父母还在的时候在家学的，有些是到了公会之后学的，还有些是在教堂学的。
纳兹大概是最厉害的，他说伊古尼鲁教过他写字。
但到了公会之后发现这里的文字和他学的不一样，结果好像是艾露莎按着他的头重新教的。
罗德怀疑过龙是不是有自己的语言文字，但纳兹又说语言没什么区别，就是字不一样。
可惜七年过去，现在要他去写，他也已经写不出来了。
现在马格诺利亚倒是有了魔法教室和普通学校，但普及度好像不太行。
大家的想法都是能认字，能算算简单的账目就可以了，想要学习更多魔法知识的人有一些，立志成为学者的人却很少。
像蕾比这种特别喜欢读书、知识极渊博的少女，在普通人眼里大概也能算是异类。
米拉的识字和算数都是父母去世之前教她的，她也教过艾尔夫曼和丽莎娜一段时间。
姐弟妹三人都没去过学校，所以米拉不清楚有没有罗德说的那种课程。
她的生理卫生知识都是自己慢慢懂的，曾经也发生过一些她不愿意提起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的事情。
罗德想到了很多事情，一瞬间有些心疼她，然后也有些心疼公会里的同伴们。
“我们那里的学校是会教的，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时候……”
十二三岁的时候米拉已经在带着弟弟妹妹努力讨生活了。
罗德忽然抱住了米拉，像他这种从小没有发愁过生计，没有饿过肚子的‘养尊处优’的人，很难想象米拉从小吃了多少苦。
“干嘛突然这样？”米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好像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怜爱的感情。
“我以后……”罗德想说‘以后会好好照顾你’，话到嘴边改成了，“以后多跟你说说我的事情吧。”
米拉把手搭在罗德肩上：“我以为你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情。”
罗德蹭蹭她的头发：“现在想和你说了。”
米拉轻轻点头：“嗯。”
先喜欢上一个人，想要了解她的事情，然后想要让她更了解自己。罗德不知道这样正不正常，顺序是不是有问题。
反正对现在的两人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
不，好像也有关系，米拉的心情似乎变好了。
……
一起坐过渡船、搭过马车、乘过河蟹、飙过魔动四轮车，可一起坐火车好像是第一次。
这里的火车运力好像总是有富余，反正罗德仅有的几次坐火车的经验就没见车厢坐满过。
按理说铁路公司应该减一两节车厢才对，不知道经营者是怎么想的，不怕破产吗？
不过这不是罗德能操心的事情，车厢空旷一点也挺好，可以和米拉腻在一起看风景。
看累了就躺在她腿上看风景。
能看出米拉心情真的很好，因为出门前她特意换了罗德挑的第一套衣服。
一件白色的斜肩恤，下摆在侧面打了个结，让原本能遮住腰的衣服变成了露脐装。
下身一件蓝色的牛仔短裤，系着一条白色皮带，但皮带好像只是用来装饰，松松垮垮地垂着，短裤并不靠它固定。
罗德侧身躺着，伸手能摸到米拉的纹章，但被打了一下手，所以改成帮她揉肚子。
反正没人看着，米拉就由他去了，因为很舒服。
作为回报，她来来回回地盘着罗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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