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避嫌,知廉耻,本宫为晟国和北狄安危,出手救潞绰皇子,倒是不知廉耻?父亲居然是这般想的?”
“你……”祁国公一时说不出话。
盛知婉越过他便朝着自己住的厢房走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世子……太医呢?妾、妾好痛……”孟央扶着门框跌跌撞撞出来。
盛知婉顺着望去,便看到她身下流出的血迹,脚步顿了一下。
出手是不可能出手。
只是,上辈子孟央的孩子五个多月时早产,如今没有浣竹再借她的名义动手,这孩子应该很安稳才对。
怎得还会如此?
难道这孩子命中注定是个死胎?
那她同祖母的命运……也无法更改吗?不!盛知婉只是一息便否决了脑海中的想法,事在人为,如今事情已经同前世大不相同。
她求得了和离圣旨,待明日回到国公府,接旨后,便同祁书羡再无关系。
“知婉!”祁书羡看到孟央身下一片血迹,拦住她:“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求、求公主……救妾!”孟央手指死死抠进门框。
此时此刻,她宁愿盛知婉真的会医术。
只要能救自己……
孟央痛苦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盛知婉却笑了笑:“世子若是不在这浪费时间,早早去请太医,孟姨娘兴许还不会如此。但世子若强行让本宫动手,一尸两命,你选哪个?”
“知婉!!”祁书羡不可置信,盛知婉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他不愿相信,可对上盛知婉的眼神,不见其中丝毫波澜。
“啊——”孟央身下的血更多了。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祁国公瞪着盛知婉:“这可是国公府第一个孙辈!他若出了意外,我定不会轻饶你!”
“呵,那本宫拭目以待。”盛知婉抬脚,进了房内。
祁国公无能的怒吼被关在门外。
祁书羡终究还是去请了太医。
外头嘈嘈杂杂,哭喊一片,太医来后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方才勉强将孟央情况稳住。
孟央沉沉睡去。
太医却将祁书羡叫到外头:“唉……世子来得太晚,这位姨娘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胎心,如今用药,也只是先不让她将孩子落下来,明日……世子回府再去找稳婆,将孩子落下来吧。”
无论生死,这个孩子都不能生产在行宫里。
太医的话,让祁书羡心中悲痛,目光忍不住望向早已熄灯的另一处厢房。
若是……盛知婉愿意出手,或许孩子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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