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步步紧逼?
若是这天下没有孤和璃儿的容身之处,若是龙渊国没有那么多疾苦,这皇位,孤还真不放在眼里。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从未放下对孤和璃儿的追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来无数的杀戮。
是孤和璃儿运气好遇见了贵人,这才得以保全性命,休养生息。
孤也曾想过要隐姓埋名,缩于乡野一隅了却残生。
但孤做不到。
孤一闭眼,就是母后亲人枉死的惨状,是我太子府几百人游魂的无助哀嚎。
他们死不瞑目啊!
所以孤只能将仇恨藏进心里,然后蓄势待发,回来京城问问你们,为何要这么对孤?
孤在京城的那些年,从未做过一件伤害任何人的事情。
也自认为真正做到了兄友弟恭。
可到头来,你们容不下孤,容不下百姓对孤的信任与称颂。
所以你们就拿着几张写满阴谋的纸张就给孤定了罪。
今日,孤并不是为了那个皇位而来的,而是为了给所有枉死之人报仇而来。
孤独殇,你已不是孤的兄弟,而是孤的仇人!”
孤独殇看着气息沉稳的孤独渊,眼眸里闪着阴险而狡猾的光。
“孤独渊,朕也一直将你当做仇人呢。
有你在,朕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么的黯淡无光,引不起他人注意。
只有除掉你,朕才能有出头之日。
你遭到暗算,只能说你太相信他人,太自负了。
他们也死得不冤。
因为,你狼子野心,今日终于原形毕露。
别说朕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朕已登基,你若是不服从朕的命令,那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是吗?乱臣贼子又如何?你以为孤会怕以后的名声吗?”
只要璃儿能够一世顺遂,他就是落得一身骂名又如何?
“呵,你还真是能豁得出去。”
“孤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父皇还健在,你就率兵发生宫变,更是不经父皇允许,没有告慰天地祖宗就自行登基为帝,你才是那个反贼吧?”
“你住口!”
孤独殇又被气到了。
“孤独渊,无论如何,朕已经是天子。
你要不想血流成河,两败俱伤,就离开京城,离开皇宫。
朕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会太过为难你。
你已经在南域落脚了,朕就把南域划为你的封地,让你一世无忧,富贵加身。
至于父皇,朕会善待于他,让他在宫内颐养天年,如何?”
“不如何。
孤独殇,孤给你半刻钟的时间。
半刻钟后,你若是还不投降,那就别怪孤让你人头落地,血洗皇宫。
你也别再抱任何希望了,你,做不了龙渊国的皇帝。
你莫不是还在等宋林来救你?
不好意思,那三万人已经被孤的琛弟给半路拦截走了。
至于那宋林,已经是栾将军的刀下亡魂了。
他的人头,就在这里。
清辞,将人头送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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