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颜白一愣,他觉得眼前的杜荷多了一张脸。
抬起头,所有人都好像多了一张脸。
深吸一口气,颜白压下了心口的腥热。
杜荷得意的笑了笑:“想知道么,求我!”
李厥飞扑过来,慌忙道:
“伯伯,伯伯,我李厥求你,我李厥求你,求求你,结束吧,快些结束吧,不能死人了,城阳姑姑会哭死的。”
杜荷看着李厥,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伯伯,面露追忆。
惋惜,释怀,解脱,最后变成喟然一叹。
杜荷伸手轻轻的擦去李厥的眼泪,笑道:
“你们李家可算出了一个有良心的人,未来天子尊求我,值了,值了!”
杜荷抬起头看着颜白,笑道:
“放过你了,记住,这是我杜荷看在太孙的面子上,不是看在你颜白的面子。
在我这里,我始终不服你。”
杜荷拍了拍李厥的肩膀,笑道:
“城外的事情分三个部分,我负责的是在大礼的时候引发骚乱。
地点就是在这东市,放火,引发骚乱。”
“第二部分是在国子学,国子学学生皆为贵族子弟。
抓了他们,可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效果。”
“这里是房遗爱负责!”
杜荷抬起头看着颜白自豪道:
“决定成事的那刻起,房遗爱就已经决定了,杀掉最讨厌的,只留贵族子弟。
姓孔的,和姓颜的很讨厌,骨头硬!”
杜荷吐出一口血沫子:“得死!”
望着颜白那择人而噬的眼神,杜荷继续道:
“第三部分就是杨政道,这是后路,万一不敌,我们可以快速离开长安!”
颜白闻言转身上马。
杜荷惊奇道:“你就不问问他藏在哪里么?”
颜白头也不回道:“曲池坊是吧!”
杜荷佩服道:“这点你倒是让我佩服。
曲池坊挨着曲江池,曲江池又和黄渠相接,一旦离去,就可快速离开长安。”
“我承诺的,你杜家可以遗留一子。
至于去什么地方,路上会不会死,这次因你们而死官员会不会对其下手,我就管不着了。”
杜荷朝着颜白拱拱手。
眼见颜白离去,杜荷自言自语道:
“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也不愿欠你的人情。
粮食涨价是山东世家,他们躲在西市!”
“商道被断是关陇有人把突厥人放了进来,故意为之。
他们手里有兵部的过所,我想,你该知道!”
杜荷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大。
但确保颜白能够听得清楚。
说罢这些,杜荷失了魂般躺在地上。
陌刀手冲了过来,麻利地卸掉他全身的骨节。
确保杜荷不会自杀。
颜白打马朝着国子学冲去。
不长的一段距离,颜白却觉得格外的漫长。
脑子一片空白,颜白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活着。
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国子学诸生顿时一惊。
黑齿常之手握两把横刀,猛然站起,怒喝道:“谁?”
“是我,颜白!”
短短的四个字就仿佛定海神针。
书院里的学子仿佛找到了靠山,紧绷的心神顿时松了下来。
经历过惨事后众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哭声越来越大,众人慌忙的冲到门口。
一边哭,一边七手八脚的把挡在门前阻碍敌人的障碍物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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