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为箭矢,斩腰,其后路,打散低年级,让其孤立无援。”
剪刀一愣:“陛下,这是不是太太……”
“喊!”
“大唐皇帝令,左侧变阵,拿下高点,十人为箭矢状,斩腰,断其后路,打散低年级,让其孤立无援……”
剪刀尖锐的声音在庄子里面回荡。
学子愣住了,宫卫也愣住了。
陛下在看我们打雪仗?
一念至,所有人都疯了。
原本放不开的人顿时全部放开,都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
万一被陛下看上了呢?
宫卫一下子变得勇猛起来,立刻按照吩咐,开始变阵。
捏雪球的低年级学子被冲散,一下子就成了合围之势。
颜白没料到李二在看,眼见对面士气高涨,颜白索性也不要脸了。
冲着跑过来的低年级学子大声道:
“看什么看,你们是辅兵,听我命令,辅兵出击,出击……”
一看楼观学所有学子都冲出来了,毫无章法。
乱拳打死老师傅。
孩童的欢笑声,颜白的大呼小叫声。
李二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
轻轻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关上窗。
“唉,朕真的老了。”
“陛下,人生哪有什么事都能事事如意,样样顺心?
痛苦不是全部,伤过,哭过,难受过,这日子还是得过。”
颜师古看着皇帝叹了口气:“难的是忍受。”
李二看了一眼颜师古,笑道:
“师古,你我为君臣多年,今日就再麻烦你提笔,帮朕写一道诏书吧!”
“陛下,臣已经赋闲,写诏书应该是中书省的职责。”
“朕让你写禅位诏书!”
颜师古闻言呆住了,回过神来之后郑重的朝着李二行大礼:
“陛下尧舜之举,为后世之先河,臣为陛下贺,为我大唐贺。”
李二笑着摆摆手:“师古,前些年流的血太多了,朕不想再让朝堂多些猜忌。
朕拿得起,也放的下,希望今后的李氏子孙不再流血。”
颜师古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二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夫天命之重,率错奉其图书,天子之尊,赤县先其司牧,而功兼造化,桥山之树已阴;业致升平,苍梧之驾方远……”
“皇太子承乾,大孝通神,自天生德,累经监抚,熟达机务。凡厥百僚,群公卿士,送往事居,无违朕意……”
“宗社存焉,不可无主......
今传皇帝位於承乾,所司备礼,以时册授。
公卿百官,四方岳牧及长吏,下至士民,宜悉祗奉,以称朕意!”
天黑了,九骑直冲长安。
已经关闭的城门全部打开,九骑直入皇城。
片刻之后礼部灯火通明。
李晦看着诏书,喃喃道:“尧舜之举,陛下开了先河,当为今之圣人。
我李唐百年之内,再无流血……”
李承乾看着诏书不由地红了眼眶。
二十多年的太子终于要迈出那最后一步。
在这一刻说不出是释怀,还是心酸。
更多的怕是对往后未知的担忧。
今夜的长安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陛下已经准备禅位,太子会成为新的大唐皇帝。
太孙成为太子。
抱病不去地方赴任的衡山王李象突然好了。
从王宅兴冲冲的跑到东宫,他要去听听父亲的决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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