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有很多漆树。
自战国时这里都有割漆做器具的习惯。
但因为衙门不作为,放着大好资源和便捷的水运不好好的发展。
以至于江州的好漆走不出去,林子都荒废了。
颜白来了之后就决定把茶叶和漆具作为江州今后富民的方向。
农忙时种田,不忙的时候就做这些来赚点钱。
所有人都在忙碌,颜白此刻却躺在床上。
好奇心害死猫,颜白去了林子一趟,结果被漆树咬了。
现在满身的红疙瘩,痒痒的不行。
伽罗一边流泪,一边用冷水湿毛巾往颜白身上敷。
“造孽呦,说不让你去你偏去,如今可好,姐姐要是知道没有把你照顾好肯定得骂死我……”
“我不说!”
“陈摩诘会说!”
“我让他不说!”
“孙书墨嘴巴快,他一定会说,来了这么久了,我肚皮还是瘪瘪的,我有罪啊……”
颜白闻言头大如牛。
“两个孩子还不满足啊!”
“人家长孙家几十个呢,咱们家才两个,我有什么满足的!”
…….
清风不懂伽罗和颜白的悲哀,却懂长孙冲的悲哀。
送别了客人之后,长孙冲觉得还是得找父亲说说心里话。
他觉得父亲此时的状态有些可怕。
“父亲,事关国事陛下并无信任朝堂里面的任何一人。
您总说颜白颇受信任,可颜家庄子的那些老兵都是陛下的一双双眼睛。”
长孙无忌闻言叹了口气:
“冲儿啊,我又何尝不知呢?
可这朝堂就如那逆水行舟,咱们家不往前,就会有人踩着咱们往前。”
“太子不亲近我们,我们只有往前,拿出让他觉得可用的筹码来。
世家虎视眈眈,家族的百年大计只能聚集可用的力量!”
长孙无忌落寞的叹了口气:
“如果真有大变,这也是保护根基的唯一办法,你说,我不如此,我又能如何呢?”
长孙冲咬了咬牙:“孩儿说句您不爱听的话父亲您别生气。”
“讲!”
“孩儿觉得我们可以学习孔、颜两家,解散奴仆,耕读传家。
只要有学问在,何愁成为不了百年大族?”
见阿耶不说话,长孙冲继续道:
“祖父的一箭双雕已经让长孙氏有了名扬四海的底气。
幼儿园的学子都知道一箭双雕说的是咱们家,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咱们若是再苦心作学问,接济贫寒学子,为朝廷举荐有用之才。
立言,立德行,立长孙家规何愁大事不成?”
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儿子,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忽然叹了口气:“你让为父很欣慰,可是如今退不了了!”
长孙冲闻言着急道:
“阿耶,不晚的,您只要和以前一样,您只需要去找姑姑。
就说,咱们家愿意辞去官职,跟以前一样恳请辞去相位,这事就成了一大步。
急流勇退才是大勇气。
如此以来世人皆会赞扬我长孙家大义无双,为后世之榜样,什么外戚之名都是……”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长孙冲脸上,声音又脆又响。
长孙冲捂着脸,双眼满是不解,自己又错了么?
“蠢货!你懂什么,你觉得咱们家如今退了房玄龄就能放过咱们家?
你以为以咱们家为首的各家会让咱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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