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讨伐,却又并不伤及无辜者,便是仁。”
「将贼首剁成肉泥,上锅蒸成肉羹,分给天下人食之,是为军中的礼数,上古先王为之,亦是义。
「堂皇王者之命,岂能朝令夕改呢?」
李观一沉思道:「对于名士来说,我可以要得狠,也不能降低要求,要得狠只是荒唐君王,频繁降低要求反倒是有损王威了?」
房子乔道:「是。」
李观一道:「一千金,不改了?」
房子乔道:「不能改,改了反倒是有损王威。”
李观一道:「他们会给?」
房子乔道:「一千金,还是跪着给的。”
李观一道:「我问他们要一千金,一万多两白银一个人头,他们还得要跪着道谢,然后把钱给我?」
房子乔道:「这就是圣人的训诫。」
李观一终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圣人的道理如此的坦荡从容,强而有力啊。」两人对视一眼,李观一忍不住大笑,拿起旁边的棋子,随意落下一子,笑着道:
「反正,一切有劳师兄了。」
「臣领命。」
房子乔微笑,看着秦王终于打消了那种念头,心底里也松了口气,若是秦王殿下,真作出这样的事情,那才是有损王威。
正想着,还要喊李观一继续下完棋的时候。
视线扫过棋盘,却发现,自己这一盘棋的生路已经没有了。
秦王一边闲散聊天,一边就已经胜过了他,
房子乔看着这棋盘上残篇许久,禁不住叹息,却不知道秦王是谁人抚养长大,虽然不懂得圣人道理,但是琴棋书画,诸多技艺,却皆极妙境界。
「当真,妙人。」
在一开始的时候,以曲翰修为首的诸多大儒,名士们极为愤慨,强烈谴责,不断写出妙笔文章,坪击秦王这种,礼崩乐坏的事情。
秦王的反应就是,其实没有反应。
秦王殿下很忙,根本没空理会。
这种漠然无视更让诸多名士们气炸了,但是同时还有一种小小的松了口气,因为他们虽然表面上很愤怒,但是实际上还是收着劲儿的,担心说得过分,秦王殿下追究他们的事情。
打算一个不妙,转头就跑。
眼看着秦王似乎并不在意,就越发地起劲儿了。
书写妙笔文章,纠集许多的朋党,搞出来颇大的阵仗,这些个事情最后都已经传递到了中州的赤帝姬子昌那里,姬子昌闻言惊,如今一岁半的小殿下咿咿呀呀的喊叫义父。
姬子昌看着宝贝女儿,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位好兄弟之所以摩拳擦掌,搞出来了个礼金的事情,恐怕是和之前自己女儿那百万两白银的事情给刺激到了。
而后顺势而为,举一反三,也搞出一个来。
不愧是你。
姬子昌已蓄须,看去沉稳许多,洒脱一笑,不轻不重地道:「秦王确实是爱财。」
「但是取之有道。」
然后给了三千金,当做自己,文贵妃,以及小公主的礼金。
那些个名士,大儒们一时间哽住了。
就连赤帝陛下姬子昌都给钱了,你们还不给钱。
是什么意思?
是看不起秦王殿下,还是在反驳赤帝姬子昌?
这两兄弟一个硬的一个软的,前后列着刀子,却是让这诸多大人们堵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交钱了。
所谓上行下效,不过如此。
并不是说去附和君王的喜好。
只是,就连陛下都如此,你却不这样,是对陛下有何意见吗?
悠悠众人之口,儒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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