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们两个,这般模样,算得什么太子,皇子,一个个的,失了仪态,高儿,你先去后面,让太医再煎熬一副药汤,远儿,你在这里收拾收拾。」
「是!父皇你且稍休息,儿臣这就去!」
姜高答应了一声,转身小步快跑出去了,在转角处擦拭眼泪,低声道:「娘亲,您在天之灵,终于是保佑父亲,只愿意未来天下,我,和父亲,还有阿远,都还可以一起。」
他快步去找太医,姜远低下头收拾药汤。这里就只有他,姜素,姜万象三人。
姜远低头去收拾东西,姜万象注视著他,忽然道:「远儿,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姜远的身躯一滞,低头道:「是药汤啊,那是太医给父皇你准备的,说是可以将养精神,补充元气,是大大好的灵丹妙药。」
姜万象道:「是吗?」
他重新坐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刚咳血昏蕨了几日的老
者,眉毛发白,却仍日如同两柄新铸的宝刀,锐利扬起,他俯身端起一块碎裂的瓷碗,弧度里还盛放著一些药汤。
姜万象道:「古时候有孝子,在喂爹娘吃鸡汤之前,都会
亲自品尝,以辨别冷暖,这药汤,你也先替我尝尝吧!」他说著,把手中的瓷碗往前一推。
姜远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知道这药汤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看著姜万象,看到姜万象脸上那种威严肃穆的气质,如同苍老脾脱的龙。
父亲没有真正昏迷。他是伪装的!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那种当代豪雄之主的漠然注视,如同要注视到姜远的心底,似乎要将他的内心贯穿。
一丝丝恐惧浮现在姜远的心中,姜万象坐在那里,仿佛又变成了年幼的时候,那个威严神武,无所不能的父亲,仿佛一眼落下,就能震慢住他,而旁边,太师姜素已经握住腰间宝刀。
姜远知道,有丝毫的迟疑就是必死。这是常人必死之局。
但是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丝的疑惑,端著这天下第一奇
毒的药汤,仰脖饮下,就在这时候,姜万象忽而手腕一动,将这一盏药汤打落在地上。
顺势一股劲气吞吐,将姜远推出去,坐在地上,靠倒了桌椅狼藉,若非是这样的话,姜远已经要把这有董之心血剧毒的药汤吞下了。
姜远摔在地上,姜万象注视著他,道:「好,好!」 「你很好!」
这连续的三个好,似平是耗尽了这姜万象的气力,他看著这个到此时此刻仍旧脸上只有疑惑愧悔的儿子,终于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姜远也退下了。
姜素看著这些东西,俯下身,手指了一丝药汤,道:「药汤之中有毒,是蛋,看样子,是姜远下了毒?」
姜万象闭著眼晴,点了点头,他笑
「我自装著昏厥,便是试一试这两人。」
「姜远啊,他这样狠辣,这样的城府,这样的秉性,还有
在关键时候率兵回援都城的决意,太师,你说,我走之后,这大应国的皇位,是交给谁好?」
「一个纯良温和,取万物有道的君子。”
「还是一个充斥著欲望,城府,狠厉的凶徒?」
姜万象坐在那里,姜素看著他,终于还是回答,道「臣,不知道。」
「哈哈,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太师?」
姜万象看著姜素,忍不住笑起来了,那种笑声中,已经有了疲惫,姜素看著这老人忽然想起来遥远的过去,那时候的他已经有天下无敌之名望,但是彼时的应国皇帝权贵,并不相信他。
那时候的姜素亦是犹如当年麒麟,享受尊荣,却被种种限制,这种限制,基至于是在他的武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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