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时候,人不多,诸事处理起来,还算得上是得心应手,当有西域安西城的时候,也还算是简单,此刻李观一的势力只是还没有彻底相联,只论其级别,分明已是一国。
破军先生揉了揉眉心,有人来寻,本来不打算见的,可是那人正是李昭文,于是破军先生也只好叹了口气,强打精神见面,李昭文在这攻陈之战当中,表现极强,战功彪炳。
破军笑道:
「原来是李将军不知道此番来寻我,却有何事?」
本来以为是如同往常那样,前来献计献策,可是李昭文开口说出的话,却让破军微有惊愕。
「在下要请辞了。」
破军一下精神起来,疑惑不已,道:「时值大事,波涛汹涌,此刻李公子请辞,却又为何?」
李昭文道:「正是为了天下大势。」
她微笑道:「前方只剩下最后一关,破此大峡,则江南可望,安西都护府之中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听闻陈文冕已回来了,那么,在下在与不在,在这里的影响不大。」
「可是有一个地方,有没有我,却是天壤之别了。」破军讶异,旋即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道:
「西意城,国公府。」
李昭文道:「若是我等的大计可成,那么应国必被冲击极大,当今陛下年老,又遭遇了狼王之事,纵然是豪情盖天,却也不能违逆这生老病死。」
「陛下若归天,朝堂当有大乱,彼时诸位占据天下三分,应国对于西意城的掌控,恐怕还会减弱,我担心我父会在彼时做出不对的选择。」西意城,是应国伸向西域的势力跳板。但是如果西意城落在安西都护府中。
就代表著,西意城将会成为安西都护府对应国的踏板了。
就算是不倒向安西都护府,只是处于中立,都相当于是将应国对西域的势力直接斩断了。
破军看著李昭文,道:
「没有想到,李将军竟有此心。」
李昭文道:「我家本来就不容于大应,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我们是大应国的忠臣良将,但是一旦大应一统,亦或者陛下归天,我家恐怕就要在这天下摇摇欲坠了。」
「太子若是继位,尚且还有几分回旋余地,若是二殿下..」
李昭文不言,最后只是道:「我此次归去,只希望西意城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攻击西域,以及,若有可能的话,共谋大事,不也可以?」
李昭文洒脱一笑,起身道:
「那么,我的事就请破军先生,转告给李兄了。」「天下风云四起,就等待他日,再度与君相逢。」她的声音顿了顿,道:「告诉李兄。」
李昭文带著一丝微笑:「不要忘记答应我的那三个允诺。」李昭文离去。
整个天下局势变化,只在第二日的时候,就有战报传来,怒鳞龙王寇于烈,攻击前方大峡关失败,却是中了对方的计策,前锋军,损失虽算不得惨重,可那一股前冲的势头却被迫止住了。
回来询问,方才知道。
那要塞守城将军,知道安西都护府这一支军队气势磅礴,不可以和之力战,却也看出来了大势,知道自己的目的不是要击败安西都护府大军,而是拦住他们。
「何不占据天险地利!」
「天时地利皆在我等之手,纵是安西都护府大军前来,我等,又有何惧哉?」于是就在大江流淌最为汹涌险峻的区域,以铁索横揽大江,水中又暗自做了铁锥浮木,战船行驶过去的时候,常常被拦截,损失颇大,不得不回转。
破军削去怒鳞龙王官职,贬其水军都督之职,以示惩处,又登高远望,见那群山之间,铁索拦江,藉助天险,水流汹涌,不能轻易过去。
破军赞叹:「好一手铁索拦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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