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下次有差事,还记得叫我。”一听到领钱,卢大头就高兴了,所有的愤怒憋屈不满,全都释怀了。何以解忧,唯有真金白银!
……
李栓是第二天来的天牢。
一个非常精神的大小伙子,身板也很结实,看样子的确干过苦力活。
“小的拜见陈狱丞!”李栓行了个礼。
陈观楼神情淡淡的,指着右下首的坐凳,轻飘飘地说道:“坐下说话。”
“多谢狱丞大人!”李栓规规矩矩坐下,看起来的确像是读过书的。
“念过书?”
“回禀大人,小的念过两年书,识字,也会书写。”
“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南边谋生。能说说都做些什么吗?”陈观楼轻描淡写地问道,看似不太在意对方,实则一直留意观察对方的言行举止。
李栓露出难为情的样子,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不瞒大人,小的这些年一直胡混,没混出什么名堂,实在是羞于提起。”
“无妨!这里的人,整天都在胡混。你再胡混,好歹这些年自己养活了自己。说说吧,我就喜欢听这些事。”
“就是什么买卖赚钱就做什么?有一阵生丝赚钱,就跑去贩卖生丝。布匹赚钱就贩卖布匹。还下乡当过货郎。有一段时间,还跟一帮私盐贩子混过,差点被官府抓捕。后来在一家货栈当了一段时间的账房,因为得罪了少东家,被开了。”
说完,李栓都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显得很羞耻。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说说你在船上谋生的事,你会水吗?”
“会的。在船上的时候,一开始就是打杂。后来东家得知我识字会算账,就让我做了账房。”
“做得好好的,后来怎么没做了?”
“主要是不太适应船上的生活,居无定所,总感觉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就下了船,当了个货郎。”
“当货郎的本钱怎么来的?”
“一部分是干活攒下来的。一部分是我离家的时候带了我娘给我的玉佩,玉佩当了,换了一笔钱。”
一个问一个答。
在陈观楼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下,李栓将过往都交代了一遍。
他微微点头,“为什么想要来当狱卒?狱卒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但是狱卒不会被衙役欺辱。都是兄弟单位,彼此互相给面子。小的当货郎的时候,最担心的事就是遇到官府的衙役,不仅要给钱,还要被人羞辱,有时候言语不当还会挨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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