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一点都没有含蓄,二话没说就接过了吉他。
“唱啥呢?”可真正拿到吉他,看着这圈圈的人,李向南心里头却犯了难,反过来问大伙儿。
“你想唱啥就唱啥!大伙儿爱听!”方宇特地的翻过了本子,准备去记。
秦若白坐在小板凳上,眼睛晶晶亮亮的捧着脑袋看他,特别的崇拜。
李向南看了看吉他弦,又抬头看向她,心里头一动,便拨了拨弦。
周围霎时安静下来。
“老妹儿啊,你等会儿啊,咱俩破个闷儿啊。你猜那,我心里儿啊,装的是哪个人儿啊……啥人儿啊,就啥命儿啊,咱俩就凑一对儿吧!你一笑啊,我刺挠啊,浑身都得劲儿啊!你一哭啊,我胆儿突啊,就掐我消消气儿吧!情人儿啊给个信儿啊,咱俩啥前儿办事儿啊,一百年儿,一辈子儿啊,情愿你笑我呆儿啊……”
轻快俏皮的曲调一出来,在场的众人全都一瞬间被李向南这欢快的歌谣打动了。
细碎真实,每一句歌词都在平凡中歌颂着珍贵的爱意。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
在场的人无不感受到那字里行间婉转曲调中的温情,并深深的被歌曲打动着。
“还有吗?小李,这后头还有吗?”
直到方宇失魂落魄的呢喃响起,人们才从回味之中回过神来,却早已发现自己也在情不自禁之间潸然泪下。
尤其是秦若白,早已泪流满面了。
只有真实,才能打动人心。
这首《依兰爱情故事》就拥有如此骇人的力量。
“有啊,还有的!”李向南笑着还了吉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后面,它不是现在能唱的!”
“小李,那啥时候能唱啊!你可得答应我啊,一定让我把这首歌写完整啊!”方宇在旁抓耳挠腮。
李向南却置若罔闻,眼里只有那个眼里只有自己,一眼万年的美人儿,不顾旁人的打趣,伸手抹掉秦若白脸上的泪,“哭啥嘛,你一哭,我就胆突嘛!”
“别哭嘛,想我了,就看照片嘛!十来天,我就来燕京了!我给秦家提亲,我有底气啦!”
第二天上午六点四十七分的火车。
月台上,李向南同样伸手抹掉爱人的眼泪,比对方更加心疼。
“你好好的,一路上好好照顾外婆!一定要吃好喝好,到家了去大队给我打电话!我在家里等着!帮我跟叔叔阿姨问好,还有大伯三叔!朝东援北定西的文具别忘了给,就说是嫂子送的!外婆包裹里有几个热水捂子,千万记得拿出来用啊,别冻着你们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
听着秦若白事无巨细,生怕自己不记得的重复,李向南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动的无以复加,“那我走啦!”
“赶紧去吧!絮絮叨叨的,待会儿火车都要走了!”秦纵横在后头催。
“爷爷,我走了!”李向南挥挥手,这才带着外婆江绮桃、王德发张敬阳和张之胜上了火车。
车窗外,秦纵横秦若白,邢春来,尧米乐丁雨秋,黄宁雷,乔恨晚,宋怡兄妹三,王奇桂景,牵着两条狗的缪小年和他母亲。
还有林楚乔林卫民林慕鱼三人。
一张张面孔在冬风中逐渐远去。
啪!
巨大的玻璃窗被王德发猝然关上,寒冷也便隔绝在车外。
李向南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却没有多少的失落,反而更怀揣着巨大的希望看向了列车前进的方向。
我虽一路向南。
却在离你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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