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在灯光下抄着心经。
突然,敏锐听见外面有响动,刚放下笔,却发现,这脚步很急,不似裴今宴脚步那般悠长轻快。
此人不是他。
外屋的习秋还没睡,起身迎了过去。
少顷,那脚步声离开,习秋进入房门,“夫人,那个……刚刚主院的下人来,说……国公爷回来了,只是……今天有些累,所以就不过来了。还说,国公爷让您早些休息。”
苏明妆了然,拿起披风,“你穿戴好,陪我过去一趟。”
“是。”习秋也不追问,抓起披风,套上,便随夫人出了房门。
很快,两人到了主院。
当敲开门,主院的南风打开院门,发现门外是夫人主仆时,吃了一惊。
“小人见过夫人,夫人您这么晚来……夫人您请进。”南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问废话,急忙让夫人进来。
苏明妆进了院门,柔声与南风解释,“我担心裴将军,所以来一趟,他没事吧?是真的劳累吗?”
如果确实是太累,那她便回去。
南风犹豫片刻,压低声音,“主子喝多了,不过夫人您别误会,主子不会去外面喝酒,只会找霍大人……便是裴二夫人的侄子喝。”
苏明妆心中感慨——男子在外有应酬,是常有之事,甚至有些人还会找歌姬助兴。
她只是尤其感慨,有其主必有其仆,连主院小厮们,也身形端正,洁身自好。
“我进去看看。”
“是,夫人。”
苏明妆穿过院子、厅堂,进了裴今宴的房间。
刚一进来,便闻到了酒味。
房间内只燃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
男子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尤其是表情,眉只皱一条,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平日里抿紧的嘴唇,现在微撅着,好像赌气的孩子。
表情古怪又幼稚,丝毫没有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模样。
苏明妆轻声问,“他喝了这么多?”
南风回答,“这……应该不多,主子酒量一般,不算特别好。”
南风的想法很简单:正常女子都讨厌夫君酗酒喝多,他这边能圆还是圆一下……当然,他没说谎,主子酒量确实一般。
苏明妆了然,对习秋道,“去取一些我的随身物品,今夜我留下照顾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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